了游龍金閣,就剩下他一個人在家,不知怎的惹了一身的病。
“相思病!”鬼鬼篤定地說。
“你又知道?”鳳傾城忍不住輕笑,“我看藍扇舞那個樣子,她這爹也好不到哪兒去,八成是一方面顧忌名聲另一方面又在外面拈花惹草惹了病不敢說。”
“你這丫頭都哪兒學的這些不三不四的話?”辰慕忍不住捏了捏鳳傾城的臉。
“哎呀,別鬧了。”鳳傾城彆扭的掙開,“明日一早我去城主府,你們在客棧等我訊息。”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辰慕一臉嚴肅,“萬一真讓你給說中了,那老傢伙見色起心怎麼辦?”
“噗哧”鳳傾城樂了,“我男裝去還不成麼?”
“這……”辰慕想了想也對,而且藍玉垚那點水平還不至於是鳳傾城的對手,“那我帶著鬼鬼打聽訊息。”
“為什麼我跟你一起?小爺不……”鬼鬼話沒說完“熬”的一嗓子跳了起來,“你掐我幹嘛!”
“廢話,你長得這麼顯眼,帶你去你不怕別人記住她啊?”辰慕一瞪眼,鬼鬼無奈地撇撇嘴,“跟著你也行,不需再掐我了,好歹小爺 也是個神獸,被你這麼掐來掐去的多沒面子……”
“行行行,就你事兒多。”辰慕沒好氣地應到。
……
翌日,藍歌城城主府外。
“你真是大夫?”城主府的藍管家並不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公子是個大夫。
“廢話,”鳳傾城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我師傅可是游龍金閣的鍊金師陸鏡鸞,你若是不想救你們城主就算了,我還懶得費時間呢。”
“陸少城主?”藍管家眨了眨小眼睛,他當然知道燭火城少城主陸鏡鸞,也知道陸鏡鸞去了游龍金閣的事兒,“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城主生病的?”
“切,”鳳傾城撇撇嘴,“我師傅讓我去燭火城送信,路過你們藍歌城,若不是念在師傅跟你們家小姐是舊識我才懶得來,你以為我願意啊。”
“既然如此,你跟我進來吧。”藍管家依然將信將疑,但還是將鳳傾城引入了城主府。
“咳咳!”還未進藍玉垚的院子,鳳傾城就聽到了咳嗽聲和滿院子的藥味兒。
“城主,有個大夫找來說可以給您看病。”藍管家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不需要。”屋內一個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藍管家扭頭看了眼鳳傾城,繼續說道,“他自稱是燭火城陸少城主的徒弟。”
屋內先是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兒那聲音才響起,“讓他一個人進來。”
“是。”藍管家衝鳳傾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進去,鳳傾城推門進屋,藍管家在身後隨手關上了屋門。
進了屋內,鳳傾城環顧四周,這屋子門窗緊閉,屋內盡是黴腐之氣,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堂堂藍歌城城主怎麼這麼慘兮兮的?
“你是鏡鸞的徒弟?”床上的帳幔垂落下來,鳳傾城依稀看到一個半躺著的人影。
“嗯。”鳳傾城點頭,邁步來到床邊站定,“藍城主可否伸出手給在下看看?”
帳幔後的人似乎在猶豫,鳳傾城說道,“我本是路過藍歌城,城主但讓我一試無妨。”
聽鳳傾城這麼說他才緩緩伸出一隻手,鳳傾城見到那手的時候不由得秀眉緊鎖,那是一隻怎樣瘦骨嶙峋的手,蒼白、無力,青色的血管近乎裸露在面板上。她輕吸了口氣抬手覆在那隻手上,鳳傾城臉上的神色變幻著,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撤回了自己的手。
“你走吧。”帳內的人開口道。
“藍城主,我冒昧問一句,你這又是何苦呢?”鳳傾城嘆息道。
“呵呵……”帳內傳出一聲孱弱的輕笑,“你小小年紀,看得倒是真切啊……”
“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藍城主如此?”鳳傾城盯著帳內的人。
“你還小,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活著比死了……更辛苦……”
“看來藍城主也不打算讓我治了?”鳳傾城問道。
“有些病,無藥可治。”帳內的人說完這句話微微側身轉向牆壁那面,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喘息聲,鳳傾城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退出了屋子關上門。
“怎麼樣?”藍管家在外等候多時。
“藍城主得的是心病。”鳳傾城看了眼他,這個管家雖然長得一副狡猾相,但對自家主子的關切倒不似有假,“他的病我能治,但是這心……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