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皮子功夫了。”鄭淑華才不相信他,語重心長得很,“我跟你說,找女朋友也別全找那漂亮的。合適也就成了,只要……”
“……”
周楚聽著周母的絮叨,半晌沒話。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只覺得腦子都暈了。所以江晴雪的事情還是不說了的好。
鄭淑華聽見周楚沒聲兒了,只當他是心虛了:“就知道你嘴硬,自己的事情還不當心著。倒是你在學校,也照應照應你堂姐,前兩天你大伯還跟我說了。問你要不要去他那邊實習,前幾天在你們學校附近也開了什麼新店,你要有時間去看看也是好的。”
他大伯周長發可是本事人,周楚要能得了他幫助,也算是將來有個奔頭。
現在周長發也是真心要幫助周楚,想提拔提拔他,周父周母也不好拒絕他的好意,所以跟周楚說說。
周楚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還不怎麼著急,不過機會多一個有多一個的好。於是點了點頭,答應道:“等我忙完青年杯這邊的事情就問問我堂姐去,也不急在一時,磨刀不誤砍柴工。”
“你有主意就好,在那邊注意著身體。”鄭淑華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一些。
周楚聽著,差不多了猜又問了周援朝的情況,然後才掛了電話。
周長發這情況是周楚沒想到的,錢到用時方恨少,周楚自然不會拒絕一個來財的機會,他從不跟誰客氣。 不過錢的來路最好也得正當一些,不然即便是花著這心裡也不舒坦,沒底兒。
算了算自己手裡的存款,這一陣雜七雜八前前後後竟然也花得差不多了。周楚就成了個窮光蛋,真是一窮二白兩袖清風,兜比臉乾淨。
他站在大馬路上長嘆了一聲,真尼瑪窮啊。
然後他一招手,打了個車往畫院去,得。下車一看錶五十八。
你說你人窮也就罷了,做個什麼破事兒你都要裝!
周楚想想,還是哪天弄輛車來自己開著。
站到畫院門口,周楚看了一眼旁邊豎著掛的牌子,這地方也氣派,外頭大大的幾個字,大概還是名家手筆,過門衛處往裡面,繁花似錦,假山湖石堆起來,兩邊還有活水,佈置得那叫一個雅緻。
進了前廳,周楚在下面問了一下青年杯相關事宜的事情,要往三樓去,上樓時候就順便給江晴雪打了個電話:“我在畫院了,你呢?”
“哎,我才打算跟沁芳出去喝下午茶,這會兒還沒出發呢。你等等,我開車來啊。”江晴雪那邊似乎還很忙,似乎是一扭頭,聲音小了些,應該是對自己旁邊的人說話,“沁芳,一會兒你送我一程?要不我們一會一起去?”
又是沈沁芳?
真是陰魂不散。
周楚聽見這名字,上樓時候差點被樓梯給絆倒了。
江晴雪那邊似乎得了回覆,就跟周楚說一會兒見,周楚無語了半晌,才發現電話已盡被結束通話了。
得,今天大概又要忍受沈沁芳那種詭異的氣場了,這女人就樂意當電燈泡。
收了手機,周楚壓下煩心事,看見前面的辦公室外面掛著“陳芯蕊”的牌子,就過去敲了敲門。
“進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柔和,周楚推門進來,果然看見了一個樣貌不錯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筒裙,上身白色襯衣,頭髮精神地紮在腦後,這是負責青年杯登記事情的畫院的陳芯蕊老師。
她看見周楚,眼底淡淡地,只擰眉道:“你是?”
“陳老師好,我是周楚,前兩天遞過資料,今天來領資格證。”周楚站過來解釋了一下。
陳芯蕊眉頭微微一皺,道:“哦,就是那個後面忽然補進來的特殊名額吧?”
這她倒是記得。
江院長跟呂徵都很欣賞的人,不過陳芯蕊不是很喜歡這種規則之外進來的,沒意思,之前也沒參加什麼比賽,現在看這個進來的人,也就是平平無奇,聽說是江院長女兒的男朋友,跟江晴雪一個學校的,大概也就是來玩玩,要麼就是內定了的冠軍。
一直以為江院長是個剛直不阿的人,從來不會做這些給人走後門的事情,現在想來,多半還是自己想錯了。
這陳芯蕊唇邊掛了冷笑,周楚不會看不出來。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這一次是走了後門,但是周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對於從來沒走過後門,從來沒當過特權階級的周楚而言,這種感覺還挺新鮮。
他不像是別的走後門的人一樣,覺得恥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