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壓根兒刁蠻。
周楚苦不堪言,“晴雪,晴雪姐,我叫你一聲姐還不成嗎?給我件衣裳成不?”
江晴雪眉頭一揚,竟然直接將自己外面白狐皮大衣脫下來扔給他:“看你那慫樣,敢穿嗎?”
敢穿嗎?
你要不說我肯定不敢穿,你要說了,誰不穿誰孬種!
周楚也真是被凍得不行了,一路吹過來的。江晴雪是女人,女人為了風度能大冬天穿裙子,男人一輩子有幾個穿裙子的……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周楚很冷。
他一把接過了江晴雪的外套,“那我穿了?”
江晴雪雙手一抱,就這樣看著周楚。
皮草大衣剛剛穿上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周楚已經凍得麻木了,可鼻子還很靈。
軟和的皮草裹著周楚的身體,還有一股甜香,是江晴雪身上的味道。
一個大男人穿了女人的大衣,這感覺……
有一種變態的銷魂。
不……
要緊的是周楚的形象。
上面穿著秀氣優雅的白色狐皮大衣,下面一條短褲衩,大衣下襬一遮,看著跟沒穿一樣。
江晴雪打量了他幾眼,立刻笑彎了腰,根本停不下來。
周楚嘴硬道:“皮草大衣配褲衩,今冬流行新風尚!沒見過啊?”
“哈哈……沒、沒見過……”江晴雪很想嚴肅下來談正事兒,可真嚴肅不起來,她笑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歇下來。
“算了,我還是帶你飛去吧。”
她笑得流眼淚,終於忍住,直接拉著周楚進場了。
周楚到現在還沒明白“帶你裝逼帶你飛”是個什麼意思,可在他被江晴雪帶到賽道上的時候,他明白了。
“你曾經跟我說,男人最喜歡的無非武器、女人和機車,現在帶你玩兒個更高階的。”江晴雪打了個響指。
前面有一群人,已經等著了,看到江晴雪,都開始打招呼:“江姐。喲,今天帶了個新人?穿得怎麼這麼涼爽呢?”
涼爽你個大頭鬼啊!
周楚翻了個白眼,哆哆嗦嗦走在江晴雪的身後,這種形象來看賽車的恐怕就自己一個了。
江晴雪也上去跟他們打招呼,“孫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一位是……”孫喆也算是跟江晴雪比較玩得來的,他看了周楚一眼,愣是沒把這老仇人給認出來。
周楚從大衣裡將自己長滿寒毛的手給伸出來,“嗨,大家好,我是周楚!”
眾人:“……”
孫喆頓時無語,“你怎麼來了?!”
這話是一點也不客氣了,周楚聽了冷笑:“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笑話!”
前面還是他手下敗將,誰比誰本事了?他還是江晴雪帶來的呢!
後面跟著幾個虎背熊腰、身上刺青的男人,有的站在那裡看戲,有的則倚著欄杆抽菸,或者打牌。
附近停了幾臺車,周楚光盯著那車牌看了,一看,都是民用車改裝的賽車。乖乖,改裝費能比原車還貴,他有些收不回目光。
周楚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引得孫喆輕蔑一笑:“你來?我們是來玩賭車的,你會?你敢開車上賽道嗎?不會趕緊滾!”
這是孫喆最不客氣也是最鄙夷的一次,他查過周楚了,這小子根本家境平凡,賽車這種燒錢的東西,不是周楚玩得起的。
周楚剛想噴他,江晴雪已經出來打圓場。
她勸了孫喆一句:“孫少也別這樣說,周楚是我朋友,就是喜歡車,我帶他來跑跑,熟悉了以後大家還可以一起玩。”
後面的幾個人似乎都覺得新來的周楚有意思,朝著他吹了兩句口哨:“哥們兒,下注嗎?”
“哈哈別逗了,你看他拿什麼下注?身上那條花褲衩嗎?”
“哈哈哈,笑死我了!”
周楚身上血氣湧上頭,這些人也太他媽狗眼看人低了吧?
今天出門根本不知道江晴雪是要幹什麼,不然能這樣來?那妞還叫得急,一分鐘不下去能搞死人。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沒錢就不能賭了?
有波波夫在,怕什麼?
周楚“嗤”地笑了一聲,伸出手指著剛才調侃自己的那虎背熊腰的大漢:“剛才是你說要賭花褲衩的吧?”
江晴雪頓時頭皮一麻,過來就想要阻止周楚。
然而,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