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沒答話,直接饒過了周楚就走進去。
謝慧定沒說話,只是看了看院子裡,重新下了臺階,竟然將方才他放兩條大黃魚的水缸給端了起來,兩手手背上青筋冒出來一點,可謝慧定臉上氣定神閒,氣兒都沒喘一下就抱著水缸進去了。
眾人傻眼。
周楚暗暗一估算,這小水缸容積得有八十多升,那就是一百六十斤,加上水缸本身的重量,好歹也有近兩百斤吧?
這尼瑪……
他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忽然想,奧運會舉重冠軍的記錄是多少來著?
“這……小姐進去了我們怎麼辦?”
周楚還站在臺階上思考人生呢,下面就有馮果兒那邊的人嘀咕了幾聲。
一抬眼,周楚就看向這一群二傻子,頓時哂笑:“你們就在這裡站著吧,我看謝慧定抱了兩條魚進去,估摸著一會兒我們還要在裡面吃飯。你們呢,也去外面吃吧。”
馮果兒手下全哽了一口氣,差點沒周楚這賤賤的口氣給憋出血來。
周楚又看看還在圍觀的群眾,也擺了擺手,彷彿他才是五湖武館的主人,道:“外頭圍觀的大爺大媽們也都散了吧,中午了,各自回家吃飯啊。武館的事情呢,要是有後續情況,大家會知道的。圍觀不好,聚眾鬧事也不好,大家散了吧……”
圍觀不好,聚眾鬧事不好?
草泥馬到底這一回鬧事鬧得最厲害的是誰啊?!
眾人都暈了,很想噴周楚一臉狗血。
可週楚已經直接轉身進去了,進門前還特別好心地說了一句:“潘大海,趕緊給你們師兄叫救護車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四章導火索
外面人怎麼想,周楚已經是管不了了,他已經進了屋。
屋裡的佈置很簡樸,不過看得出還有些文化底蘊。
當中有一張紅漆圓桌,已經有些年頭,看上去比較老舊,挨著牆邊排著幾張椅子,這會兒馮果兒便坐在上面,並沒有說話。
見周楚來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又垂下頭去。
藥味兒有些濃,周楚心知是老許頭身上的傷的用藥,中藥西藥都有,有些嗆人。
只是謝慧定不在。
周楚給坐在上手位置的老許頭拱手為禮:“見過許師傅了。”
許師傅擺擺手,臉色已然灰敗:“坐下吧,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繁文縟節。”
話雖這樣說,可週楚看見他眉頭舒展了一些,嘴上說的是不在乎繁文縟節,可週楚這禮節想必還是讓他滿意的。
周楚坐下來,晃眼一看,很自然地問道:“怎麼沒看到謝師兄?”
“要中午了,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吃頓飯再走吧。”
老許頭倒是大方。
周楚簡直詫異,他忍不住皺了眉,覺得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馮果兒剛剛乾了了什麼?
這女人帶著人來砸了人家的場子啊!
老許頭竟然還要請他們吃飯?
那啥,難不成真是鴻門宴?
他完全沒意識到,他才是砸場子砸得最厲害的那一個。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周楚感受這一位許師傅的高風亮節,高人氣度啊。
不過……
等等啊。
周楚忽然有些詫異:“我問的是謝師兄,您說招待咱們吃飯?”
點了點頭,老許頭道:“他做飯去了。”
“……”
這一瞬,周楚忽然感覺到了境界的差距。
老大啊,謝慧定不是和尚嗎?
剛剛他看見謝慧定抱了個水缸走,尼瑪裡面還有兩條大黃魚!
“佛家……不是不殺生嗎?”
“他還俗了。”
老許頭被周楚這略帶誇張的滑稽表現給逗樂了,難得笑了笑,握著柺杖,便道:“殺兩條黃魚罷了。慧定往年沒出家的時候。做菜手藝可是一流。”
他話音剛落,馮果兒就冷笑了一聲。
周楚也不知馮果兒是在冷笑什麼,他對這些人之間的恩怨是一頭霧水,這會兒既然坐下來了。這個老頭子面上也的確浮出幾分死氣。
像是老許頭這種國術國學都有一些造詣的人,似乎也知道天命,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去。
他說自己活不久了,那就是真的活不久。
周楚忍不住道:“許師傅,我得跟您解釋一下。我今天來,其實不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