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敢跟你搶女人?找人揍他啊!”吳洲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孫喆想“呵呵”他一臉:“你以為沒人找過?”
“啊?”
吳洲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楚翰終於過來了,他看見孫喆那憋悶的臉色,跟誰欠了他二百萬一樣。便嘿嘿一笑,上來拍吳洲肩膀:“我說吳洲,咱倆也算是認識了,你也別上去周楚那邊尋什麼晦氣了。周楚要是沒本事。你看咱們孫大少臉色能那麼差?”
吳洲想想,覺得楚翰說得有道理啊,孫喆可比自己厲害多了。
他又看向楚翰,等著楚翰繼續說。
楚翰看他還挺上道,便道:“也不是沒人叫人去打過他,你知道是誰去了?”
“誰啊?”
吳洲都被楚翰這神神秘秘的口氣給嚇住了。
孫喆這時候終於憋出來一句:“魏朝成。”
“噗……”吳洲終於噴了。“你們一定是在逗我!”
開什麼玩笑,魏朝成……
不對,魏朝成?
吳洲整個人有點傻,前幾天不是說魏朝成倒黴了嗎?難道……
楚翰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吳洲的肩膀:“我是跟你認識那麼久了,所以才告訴你,你要是真衝上去, 我真怕你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初京華大學魏朝成那個臭名昭著,誰能想到,起因只是因為跟周楚爭女人?
光看看周楚有膽氣穿著這樣普通的一身來參加宴會,就知道這人其實非常有自信,至少說不怯場,沒本事你敢這樣做?
別人敢不敢不好說,反正楚翰自己是不敢。
他即便是穿著一身金銀,站在周楚面前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自慚形穢之感,周楚太尼瑪傳奇了啊。
江晴雪這樣的人,跟魏朝成站在一起,看上去可能真的是金童玉女,可魏朝成不一定能壓得住江晴雪,江晴雪太漂亮不說,身上氣場也不弱;而如果江晴雪跟周楚站在一起,乍一看可能不怎麼和諧,可週楚這沉穩樣子,一看就覺得大氣,江晴雪到了他面前,軟和得像是一汪春水,笑得那個春暖花開。
人家這儼然未來兩口子了。
江晴雪什麼樣的眼光?周楚沒本事能被她給喜歡上?
所以說啊,人,要有自知之明。
楚翰現在看見吳洲孫喆這倆難兄難弟,就第N+1次地感嘆還好自己對江晴雪沒什麼想法。
他拍了拍他倆肩膀,便端著一杯酒來到周楚這裡:“周楚兄弟,我來敬你一杯,好久沒見到你跟晴雪,現在……嘖,就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江晴雪一下笑出聲來。周楚則是淡定端了酒杯起來:“借你吉言。”
兩隻高腳杯一碰,又各自喝了一小口。
前面樓慧珍還在說話,都是生意場上的客套話。
江晴雪的幾名女性朋友也有幾個在這一桌,沈沁芳也在。端端正正地坐著,臉上露出躊躇猶豫之色,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在想什麼難解之事。
周楚的目光很輕易地便到了沈沁芳的身上,而沈沁芳也感覺到了他的注視。抬起了頭。
沈沁芳走的一直是淡雅的路線,像是一朵空谷裡綻開的白玉蘭,乾淨又純粹,只是此刻她眼神之中的探究之色越來越重:“晴雪,我有些忍不住了,想找他單獨談談。”
周楚心說自己簡直變成了江晴雪的所有物啊。
江晴雪約略地猜到一些,推了周楚一把,道:“出去有茶室,我想現在人很少,男朋友借你了。”
不過是句玩笑話。沈沁芳也沒放在心上,周楚卻是無奈,只能跟著起身:“不就是一枚銅錢嗎……”
沈沁芳那月牙白的旗袍清新又淡雅,她回頭來,卻微微搖了搖頭:“不止是一枚銅錢。”
這一枚銅錢無疑是之前昆藍給的,不過周楚也不好隨便說。
昆藍這人,渾身上下都是謎團啊……
越是神秘的女人,越是有魅力。
周楚想不明白,索性跟沈沁芳一起出去了。
沈沁芳無疑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標準的大家閨秀,給人的感覺就是知進退識大體。只是難免讓人一種猜不透。而昆藍是莫高窟的一幅絢爛彩畫,是一種粗獷之中有不失精緻的美,這沈沁芳卻讓人覺得……
太精緻,以至於不真實。
桌面上擺著茶具。沈沁芳熟練地給周楚倒了一杯茶,同時上下打量他:“您……”
“直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