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詭異,周楚有心給錢有方打個電話問問,所以退到了一邊去,沒想到錢有方電話竟然關機。
他孃的關鍵時刻他就掉鏈子,周楚以後絕對不會再相信錢有方這種滿嘴跑火車的牲口了!
掐斷電話。周楚已經看見潘大海捱打了,心說這女人下手不手軟,叫她一聲“姑奶奶”她火氣還大。
說來,他叫這女人“賊婆娘”的時候。竟然沒被拔舌頭,也是幸運。
情聖學院裡,李小龍已經等著周楚踢館的事情了,難得沒有出去旅遊。
周楚開啟情聖學院,便先聯絡了他。
李小龍問:“到了?”
“到了是到了,不過事情有些棘手……”周楚想要把自己如今面臨的狀況解釋一下。
只可惜。李小龍對這些事情不關心:“世界日新月異,江湖規矩我也不懂,你看著辦,只要有架打就好。”
說完,他人就縮了回去,叫周楚處理好了再來找他。
於是,周楚一瞬間陷入了一種徹底的迷茫狀態。
有沒有誰,能跟周楚解釋一下,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馮果兒跟五湖武館到底有什麼仇?
眼看著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老,有的小,都在周圍,甚至還包括之前那個茶館老大爺。
大家都來了,周楚膽子又大起來,更往裡面靠了靠。
這會兒場中情況依舊是僵硬的。
張姓男子怒視馮果兒:“你們這樣做,就不怕以後遭報應嗎?為虎作倀!”
“規矩在這裡擺著,跟我說什麼為虎作倀?”
“啪”地一聲,馮果兒輕輕按了銀色的打火機,點了煙,慢慢抽了一口,又吐出繚繞的煙氣來,偏偏一張臉精緻得跟畫裡出來的一樣,像是淬了毒汁,美豔而致命。
她聲音淡淡地,坐在整個院子裡唯一的陰影下,毫無感情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叫你們師傅出來跟我說話。”
“前幾天師傅才被你們的人給打傷了,現在叫來跟你說話,你還有人性嗎?!”有人站出來,指著馮果兒的鼻子便罵。
“哦?”
馮果兒挑眉,似乎驚訝,實則是幸災樂禍。
“那老頭子看來是不行了嗎?”
“臭婆娘,把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似乎是被馮果兒這樣藐視的態度給激起了真火,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年輕男子便衝了出來,抄起旁邊一根棍子就朝著馮果兒甩來。
周楚不由得握緊了手機,這尼瑪是全武行啊!
他沒忍住,為馮果兒捏了一把汗,可隨後又想,老子擔心她做屁!
這女人要是早日三年,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危險分子啊!
心裡念頭才閃過,抄著棍子的人就已經被站在外頭的黑衫漢子給撂倒在地。棍子敲在地上被人踩住,竟然一腳踹斷,而後此人也被人一腳踩在胸口上,一口氣恰好卡住。差點昏死過去,兩個眼球都要爆出來一樣,著實可怖。
這才是馮果兒手底下的人啊。
不過,馮果兒今天帶來的人,顯然都沒有當初跟周楚交手的那兩個厲害。也許是這些人不怎麼要緊?
“都是不自量力啊……”
有人在周楚的耳邊嘆了一聲。
周楚回頭去看,就是之前那茶館老大爺。
他不由得好奇,低聲道:“老大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女娃娃我們以前也沒見過,是最近才來找茬兒的,跟這一帶的道上有一些關聯。你也看見了,梧桐街太老了,留不得,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哪裡還有沒有規劃和拆遷的?可憐巷口那一片老梧桐了……你瞧。”
老大爺沒了先頭的冷淡,給周楚指了指右邊巷口那一片老梧桐。
周楚心說這他娘還是拆遷惹的禍?
“可……這種事情……”
“咱們都知道這種事攔不住。也沒幾個人出來攔,規劃規劃也好嘛。”老大爺嘆息著,看那茂密參天的梧桐,“不過我們這些看得開,老許頭不一定看得開。一面是拆遷給的錢不夠,五湖武館還沒找到新地方,一面是老許頭捨不得梧桐街。這地方多少年了啊?你看看這屋簷,看看這瓦……”
當真件件都是古老的東西。
周楚朝著五湖武館裡一望,一眼就看見馮果兒坐的那一把太師椅,嵌著雲片石。外頭都是紫檀木雕花,從靠背到扶手無一不精緻。
這玩意兒哪兒能坐,往博物館裡一放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