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棗紅色大馬。
這一匹馬約有一人高,通體棗紅色,看上去竟然有些像傳說之中的汗血馬,不過明顯那都是小說裡的說法了。對周楚而言。只看得出這一匹馬被打理得不錯,看上去特別有精氣神。
吳洲站在前面都還要抬手去摸它鬃毛,不過它明顯有些不耐,偏了偏馬脖子。
楚翰在後頭道:“這看上去像是澳洲來的,純血馬性子野,力氣也大,吳少你這馬養了多久啊?走兩步試試?”
“前不久才買的,不過看上去它不大聽我話,還沒養熟,這野的……嘿。摸你一下你還敢動?”
他們現在站在外頭,那馬就在欄內,吳洲還跟這一匹馬較上勁兒了。
江晴雪玩過馬,不過興趣不大高。騎馬固然有樂趣,但是她更喜歡的是賽車,現在她就站在周楚旁邊百無聊賴地站著。
一旁的經理道:“幾位都是吳少的朋友,要不也來騎馬玩玩,我們這裡有性子比較溫和的溫血馬,各種地方的都有。就算是第一次騎馬的客人,都能比較輕鬆地駕馭。還有馴馬人員在一旁隨同,保證不會出事。”
孫喆來了興趣,上去看了看吳洲那匹馬,伸手擺弄看了看那馬的牙,忽然笑著道:“這馬牙口還不錯啊。”
吳洲正摸自己的馬,叫人把橫欄開啟,要牽著馬出去,乍一聽見孫喆這話便鼻子朝了天,道:“瞧孫少說得,我這馬牙口當然好,才沒四五年的好馬呢!”
純血馬,Thoroughbred,特指一個馬的品種。這種馬的原產地在英國,所以也叫英純血馬。不過現在世界上許多國家都在產純血馬,因而又有許多別的叫法。比如美國純血馬、澳大利亞純血馬、日本純血馬等,但是不管怎麼叫,它脫不開一個馬字。
剛才孫喆這一問相當有意思,周楚沒有實踐,但是他從書本之上得到的知識不少。
他不由得笑了一聲。
吳洲正覺得孫喆那一句話問得奇怪,回頭看周楚還在笑,忍不住道:“你又笑什麼?”
“哦,沒什麼……”周楚看了那邊開始擦冷汗的經理一眼,漫不經心道,“只是聽說純血馬一般四年就已經長成熟,覺得吳少這一匹馬應該已經成熟,想必速力不錯,一會兒能在馬場上見到它的風采吧?”
“我也是才剛剛上手玩,可不好說什麼風采,頂多走兩步罷了。”
吳洲聽見周楚是誇獎他,難得笑了一回。
孫喆回頭看周楚,江晴雪也也回頭來看,周楚一副無辜的表情:“看我幹什麼?看馬啊……”
那經理縮著脖子,已經有些不明白了。
這一匹馬的確有問題,可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剛才孫喆一看馬齒就應該已經知道端倪了,接著周楚也跟著笑了一聲,應該也是看明白了,但是他們竟然沒有揭穿自己?
孫喆跟吳洲又沒什麼交情,周楚雖然不說是什麼小肚雞腸,可也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君子有容人之雅量,那是說給別人聽的,吳洲這一匹馬肯定是吃虧了。
但是……
那幹周楚屁事?
他聳了聳肩膀,看孫喆走上前去,跟那經理說話。
“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那經理道:“敝姓陳,還沒請教您……”
“哦,我姓孫,跟吳少是朋友。”孫喆看這陳經理心虛得厲害,便上去跟他勾肩搭背,“你們馬場的馬,都是吳少那樣嗎?”
“我們俱樂部的純血馬都是……”
說到一半,他就卡殼了,因為前頭周楚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這一回他腦袋終於轉過彎來了,連忙改口道:“好馬可多呢,幾位要玩什麼,只管說。”
一匹馬要養在俱樂部,多的是錢流進來,要是得罪了吳洲,以後誰知道是什麼樣?雖然說自家老闆也不是沒錢,但能結交一個生意總是好的。如果被這兩個陰森森的傢伙捅破吳洲那匹馬是匹老馬的事實,不用說……
想想陳經理都覺得自己脖子後面冒冷汗啊。
誰知道今天吳洲忽然要來,還忽然帶了這麼多的朋友來?
偏偏這一群紈絝子裡還有幾個懂馬的。
這年頭大多數玩馬的都跟玩玉石翡翠的一個樣,不懂裝懂多了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騎著正當壯年的純血馬,就像是許多不懂行的直接把石頭廢料戴在身上還以為是玉一樣,也有許多人看過書,知道養馬馴馬是怎麼一回事,可真正要看卻難了。
誰沒事兒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