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把他們送到刑場?”範良很自然的坐上副駕駛時,對準備發動車輛的凱瑞問道。
凱瑞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範良的音量不擴音高了一點。
“處刑的事不由我們負責。”
防爆車開動。
凱瑞打著方向盤道:“那不是我們能接觸的層面。”
範良目光閃爍一下,問道:“一級監管者?”
凱瑞下意識的看了範良一眼,點頭。
“這樣嗎?”範良後仰靠在座椅上,心裡默默盤算。
他要怎麼跟到刑場去呢?
偷偷『摸』『摸』的?
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範,你跟我們不一樣。”
凱瑞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還記掛著範良剛才的話。
範良神『色』自若的笑道:“哪裡不同?”
凱瑞答道:“你的思想不是國王賦予你的。”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範良疑『惑』道,“國王是怎麼賦予你們思想的?”
“我們從小在學院長大。”
“哦?”
凱瑞的話讓範良感覺到了驚訝。
“進入學院我們要經過一些考核,透過關於一些心『性』方面的考驗後,就算真正入學了。然後有專門的老師教導我們,服從國王,清除怪人,保護弱小的民眾,我們進入學院的那一天,就肩負起了這樣的職責。”
「說白了就是洗腦教育嘛。」
範良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也想明白凱瑞的意思了,道:“你說的不同就是我從來沒進過學院,也沒接受過老師的教導,但卻有自己的思想?”
“是的。”
就拿範良目前看到的來說,產生思想都變成了怪人,凱瑞卻表現的很平常,顯然,他不是一個個例。
“還有跟我一樣的人?”範良套起話來。
“有的。”凱瑞點頭,然後道,“但很多都在抓捕怪人時,意外犧牲了,很不幸,很糟糕。”
“你說的沒錯,凱瑞,的確糟糕透了。”範良隨口回應了一句,心裡暗暗冷笑。
那些人真的是意外犧牲嗎?
不見得吧。
明明是國王怕掌控不了他們,背地裡下毒手。
“嗨,凱瑞,你見過國王嗎?”範良問起他最關心的問題,如果知道國王在哪,他就不用大費周折了。
“沒有。”
凱瑞的回答不出意料。
“在學院也沒見過?”範良仍不死心,問出的跟廢話沒什麼區別。
“沒有,從來沒有。”凱瑞特地強調了一遍後,內心生疑道,“你問這幹什麼?”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國王的護衛,當然,這是個很難實現的目標。”
“呸!”
範良的話剛說完,後座的傑西便向前啐了口唾沫,正好吐在了前擋風玻璃上。
“小子,你是活膩了嗎?”凱瑞抽出腰間的警棍就打在了傑西的嘴上,頓時滿嘴的血。接著,傑西又被身旁的監管者揮拳擊打,很快就疼的蜷縮起來。
傑西的打岔讓範良跟凱瑞的對話終止了,範良鬆了口氣,他生怕凱瑞再問出他難以回答的話,到時免不了『露』怯。
車裡的人都沉默下來,只有傑西痛苦的喘息聲。
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範良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平時你們抓到怪人是怎麼處置的?”
“會有人來接。”凱瑞目視前方,他們離工廠不遠了。
“接去刑場嗎?”
“是。”
“你就從來沒想過跟去看看?”
凱瑞不厭其煩的回道:“我沒有那個權利。”
“誒?”範良發出驚訝的聲音,“前面的人……”
工廠門口停了四輛囚車,車型跟卡車類似,但車廂是堅固的鐵籠,每輛車都關著至少二十人,前胸貼著後背,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在車旁,有八名監管者,標配墨鏡黑西裝,給人的感覺像總統保鏢。
下車。
凱瑞邁著方步朝一人走去,唰的敬了個軍禮。
“長官!”
見狀,喬治回了個軍禮,然後用輕鬆的口氣說道:“嘿,凱瑞,聽說你抓到了兩個怪人。”
“是的,長官。”
“我還聽說你跑到了不屬於自己管轄的區域去抓人。”喬治細長的眼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