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無比震撼的目光中,奔出一百米高的範良如同折翼的鳥兒般高速墜落,但他飛快擰轉身體,面對大地,掌心向下。
“storm!”
瞬間,狂『亂』的氣流向外猛然噴『射』,仰頭往上看的監管者頓像是有重力襲身,被死死壓在地面上,風好似鋒利的刀刃,將他們的黑西服撕成碎片,後背鮮血淋漓,假如風再近一些,恐怕他們的身體會被活生生撕碎。
藉著【風暴】的反推之力,範良如同燒了燃料的火箭般起飛,但想要登頂還遠遠不夠,而他體內的真元經過消耗,不足以支撐他再釋放出【風暴】。
嘩啦一聲。
在地面傳來的吸扯之力越來越大時,範良撞碎大廈的玻璃,衝進了大廈內,富麗堂皇的房間,猶如宮殿。
誰也不知道範良想幹什麼,就在眾人疑『惑』時,範良又探出頭來,腳掌一震,拔高兩米後,又一次撞碎玻璃進入大廈。
如此反覆著,範良離天台越來越近,國王的心臟一下一下的揪緊,他有了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他該逃嗎?
可是子民們都還在看著他,如果落荒而逃,他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不,不能說是威嚴,該說是尊嚴了。
如果他逃了,那將沒人為他戰鬥。
就在他心中搖擺不定時,範良飛上天台,一拳轟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個封建主義獨裁者,給我好好嚐嚐社會主義鐵拳的洗禮,明白什麼叫人民當家做主啊!”
國王如同破麻袋般橫飛出去,皇冠摔落,『露』出了一顆……
燈泡頭!
“原來如此。”
範良愣了一下,臉上展『露』笑容的走過去。
“同類之中,往往是智慧最高的那個能夠奴役整個族群,你很完美的詮釋了這一點啊。”
“不要!不要過來!”國王雙手抱頭,但他無論怎麼遮掩,那顆閃閃發亮的燈泡頭都是那麼的顯眼。
“你很清楚自己是怎麼得到的權利,所以,要殺光所有產生智慧的人,來穩固自己的統治。”
“放過我,放過我吧……”高高在上的國王跪地求饒,“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平起平坐?一起享受奴隸的供奉怎麼樣?”
範良嘴角的笑意更濃,他啟唇緩慢吐字,“我拒絕。”
“砰!”
範良的胸前突然爆出一團血霧,劇痛讓他微微愣神,他看見國王手裡多了一把袖珍手槍,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跪地求饒時,這位國王悄悄從袖中『摸』出了槍,然後給他來了一槍。
“桀桀桀……”國王滿面猙獰的怪笑,他連扣扳機,漆黑的槍口不斷向外噴吐火舌。
但。
範良已經從他的『射』擊範圍消失了,身後有電流噼裡啪啦的炸響。
“你本來可以毫無痛苦的去死的。”範良的聲音平靜,國王的心臟卻幾乎停止跳動。
他猛然轉身,想要開槍『射』擊,卻被範良抓住手腕,將胳膊擰的扭曲變形,像是麻花。
“啊……啊……”
國王喉嚨裡響著低吼聲,他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痛苦使他臉龐充血,青筋暴鼓,看起來分外可怕。
“我還真是小瞧封建主義的反撲了。”
範良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跡,那把袖珍槍的威力活像個小火炮,如果他沒有穿著戰鬥服,子彈足以貫穿他的身體。
子彈的大半部分威力雖然都被戰鬥服阻隔在外,但還是傷害到了他的身體,雷元素的刺激下,接近心臟的傷口快速癒合。
……
扼住國王的脖子,範良提著他來到天台邊緣,手臂伸出去,國王整個身體懸空,受到驚嚇的他頓時大小便失禁。
“同志們,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這就是我們的國王,我們處決了不知多少的怪人!”
那顆燈泡頭讓所有的監管者臉『色』大變,他們不敢相信,國王竟是給社會帶來威脅的怪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怪人,他們是我們的同類,或者說,是更有智慧的新人類。”
範良頓住片刻,精彩的演講稿在他腦中迅速生成。
“他,我們崇高的國王,阻撓文明社會程序的封建主義獨裁者。他產生智慧後,從來沒想過帶領人類走向更加光輝的未來,而是用卑劣殘忍的手段,將人類引向愚昧受壓迫的奴隸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