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稿子寫好後,我會拿到影印店輸入進word裡列印出來。”
黎塘的解釋讓範良總覺得哪裡有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你為什麼不買臺電腦呢?”劉瀟瀟不解道,“那不是少了很多麻煩,也能幫助你更好的寫作。”
“我當然也想買臺電腦,就是手頭拮据,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黎塘聳肩,“就先這麼著了。”
兩人對話的時候,範良已經一目十行的把《冥婚》的書稿翻看了一遍,還給黎塘,道:“像之前說的那樣,把結局改了吧。”
黎塘深深嘆了口氣,點點頭。
……
黎塘坐在書桌旁奮筆疾書起來,據他所說,他在列印書稿的時候,把原先的草稿落在影印店了,等他回去找時,已經被店主扔進了垃圾桶。更不巧的是,環衛工把垃圾都拉走了,他的心血就這麼成了垃圾。
寫作不是那麼容易的,靈感就像腫脹的前列腺,稀稀拉拉才能出來那麼一兩滴。又是夜裡,範良兩人不免感到睏倦了。
就在他們想要與黎塘告別時,屋裡的燈瞬間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白霜霜出現在了黎塘的背後,身體前探,俯視著書桌上的書稿。
她一言不發,兩眼一眨不眨。
感覺到身後有人的黎塘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牙齒控制不住地上下打架,恐懼到了極點。
“說說吧,你想要什麼?”範良走進屋裡,審視著白霜霜。
白霜霜抬起頭,黑暗裡,那張臉更加的陰森可怖。
泛青的臉,圓睜的雙眼還保留著臨死前的恐懼,那被縫起的嘴咧開著,笑的讓人後脊發涼。
“嘿!”範良很神經質地擼起袖子,“你笑什麼玩意?”
但突然,白霜霜消失了。
燈又亮了。
黎塘整個人虛脫般從椅子上滑下來,他嚇了滿身的汗。
“黎塘!”
周慧慌忙跑進屋裡去,將黎塘攙扶起來,急道:“你沒事吧?”
“沒……沒沒事,沒事……”為了讓愛人安心,黎塘強作鎮定。
範良跟劉瀟瀟對視一眼,小聲道:“看樣子我們今晚走不了了。”
劉瀟瀟努了一下嘴,附和道:“確實。”
“你餓不餓?趁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我去買的吃的?”
“也好。”
“吃什麼?”
……
兩分鐘後,範良走出了黎塘的家,往市區有那麼一段路,他剛邁出兩步,家家戶戶的狗便狂吠起來,並且叫的越來越兇。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在兩米外,一抹猩紅背對他,是白霜霜。
繡花鞋動了起來,腳不沾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飄。範良目光閃動數下,決定跟上去。
白霜霜沒有走市區的方向,帶著範良七拐八拐的穿過幾個小巷後,到了荒無人煙的郊外。
範良有意不追上去,就這麼吊在白霜霜身後跟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了一座小村外。
“嗯?”範良覺得奇怪起來,難道村子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顯然不是。
白霜霜停了那麼十幾秒,就帶著範良穿過小村,往荒山野嶺裡去了。
出村的範良不由得回了一下頭,村子裡沒有一戶人家點燈,但能感覺到是有人居住的。雖說時間較晚了,但不可能都在同一時間睡覺,怎麼都會有人睡得早,有人睡得晚,可是,燈卻都是熄滅的。
這是怎麼回事呢?
心中困『惑』不解的範良等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到了一片雜草齊腰深的『亂』葬崗。高低不平的墳丘,空曠的天地間風嗚嗚的響,給人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
就算範良的膽子再大,此刻也不得不覺得頭皮發麻了。
他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前後左右都有人,尤其是背後的感覺最為強烈,但他轉頭時空無一人。
白霜霜又不見了。
範良都不明白將他引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他什麼呢?
範良很想到『亂』葬崗走一走,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腳時,又猶豫地把腳放下了。
一股涼氣不斷地從他腳底湧上後脊樑竄上頭頂,他的手腳都在發麻,心臟砰砰的跳。
“奇怪了。”明慧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範良肩頭,他晃著兩條腿道,“白霜霜明明是虛構出來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