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飯都吃不飽,他們為什麼要為喬什做事呢?”
見範良主動問,克林特立即接道:“喬什跟他們簽了合約,包吃包住,一年結清工錢,工錢多,他們就對一言難盡的吃住不在乎了。”
“工錢之所以多,不就是從他們的吃住上剋扣下來的?”範良有點難理解。
“沒錯,但能想通這一關節的人太少了,甚至,有人在拿到工錢後拼命吃喝,把自己養胖,再進礦山採礦。無論怎樣,喬什那個混蛋都不缺工人,讓人憤怒!”
“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工人吃不飽就去幹活,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可憐樣子,實在令人同情。”克林特再次強調。
就在他們要離開時,礦工們一陣混『亂』,竟是有人暈倒了,眼睛緊緊閉著,嘴角有白沫。
“還能活嗎?”
騎在馬上的牛仔也不知道在問誰,沒有一個人去察看暈倒礦工的身體狀況。
沒有人回話,這名牛仔又自顧自道:“看樣子是活不成了,不要管他了,繼續走,我們要在下雨之前趕到礦山。”
話說完,這隊人加快了速度。對克林特一行人他們全程無視,就當不存在。
克林特也不動怒,他知道牛仔們為什麼裝作看不見他,是怕起衝突,丟命是不好玩的。
礦工們往一條小路去了,那名暈倒的礦工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悽慘極了。
克林特有意停了一會兒,卻發現範良沒有任何動作,他以為,範良會翻身下驢,救一救可憐的礦工。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走了?”克林特用的是疑問的口氣,他的話主要是說給範良聽的。
範良當然聽懂了克林特話的意思,他淡淡道:“走吧。”
天更加的陰沉了。
如果礦工被丟下,很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
範良不是那麼冷漠的人,他之所以沒救,是因為他看到了吉昂警長的小動作,這位警長偷偷給身旁的小警員塞了幾枚金幣,然後小聲囑咐了幾句,話他沒聽清,但意思他能猜出個大概。
一路上,小警員都沒有脫離隊伍,直到來到莊園,小警員才一個人策馬狂奔,原路返回了,他是去救那個暈倒的礦工。
“有點意思。”
範良站在城堡的二樓,憑欄遠眺,遠方塵土飛揚。
……
洗了澡。
參加晚宴後,範良就正式成為亨利家族的一員了。
趁著僕人們在準備晚宴,範良在花園裡閒逛起來。
花香四溢。
看到身材健壯的吉昂警長後,範良嘴角勾起,帶著淡淡的笑容走了過去。
“吉昂警長,你很有閒情雅緻嘛。”
聽到聲音,吉昂警長轉頭看去,笑了笑,道:“這麼好的景緻,誰不想多看幾眼呢?”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小警員?”範良『摸』著下巴道,“萬一他拿著你的錢跑了……”
吉昂警長臉『色』大變,彎腰手『摸』槍,做出進攻的姿態。
“勸你省省吧。”範良不以為然道,“你的槍快不過我的。”
吉昂警長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放棄了拔槍。
“你想怎麼樣?”
範良嬉皮笑臉道:“你這句話問的我『摸』不著頭腦,我就是來聊聊天,還能怎麼樣?你希望我怎麼樣?”
“我有什麼讓你在意的嗎?需要特別關注我?”
“你對那名礦工的態度讓我驚訝,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對別人的『性』命都是無所謂。”
“你呢?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吉昂警長道,“你每次開槍,不都在毫不留情的剝奪他人的生命?”
“好吧。”範良攤手道,“如果是要批判對方的話,我想,我們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我們的確沒有聊下去的必要。”吉昂警長轉身就走,酷的很拽。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告訴克林特先生?”
吉昂警長止住腳步。
“我猜,他不喜歡看到一位內心有正義感的警長,更喜歡看到一位跟他同流合汙的人,這樣做什麼,他都有一層官方身份。”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在威脅我嗎?”吉昂警長眼神冰冷。
“我不是說過了?”範良聳著肩道,“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好吧,你想聊什麼?”吉昂警長仍舊不客氣。
“鑑於你冷淡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