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高高飛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後,掉在地上,滾出了很長一段距離,撞到一個黃金打造成的酒杯才停住,混『亂』時,也不知道是誰把酒杯從花園帶了出來。
貝莎公主把石頭劍按在鮮血狂湧的頸腔上,可能真是她血脈不純的緣故。艾瑞爾之劍正貪婪地吮吸亞斯穆爾的血,連一滴都沒浪費。
吸飽了血,無頭的屍體成了一具沒有一點水分乾屍,亞斯穆爾雖然老邁,但面板一直保養的像個十幾歲的少女,現在看起來令人噁心的想吐。
“有用嗎?”
範良盯著貝莎公主手裡的石頭劍,十幾秒後,仍沒有任何的變化。
“難道是需要更多的血嗎?”貝莎公主腦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然後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奧德里奇,如果需要的話,她要再用人祭劍了。
就在她準備付諸行動時,手裡的劍忽然狂震不已,如果不是她左手及時抓住,險些脫手而出。
震動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大概半分鐘的樣子,艾瑞爾之劍徐徐安靜下來。跟著,發出密集的開裂聲,劍身崩裂後,竟然沒有出現新的劍身,只留下一個猶如玉石製成的劍柄,潔白的骨骼圓潤而又光澤。
“怎麼會有這種事??”貝莎公主受了很大的打擊,劍柄脫手,噗的落地。
聲音非常奇怪。
貝莎公主低頭望去,發現堅硬的石板如同豆腐般被切開了,平直的切口內側光滑如鏡,需要多鋒利的劍刃才能有如此效果?
貝莎公主手伸出去想去『摸』『摸』,但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向手的主人。
範良空餘的手裡不知從哪撿來了一條胳膊,往石板的切口上一扔,瞬間,被切成兩截,斷截面就像是被拋了光。
“嚯~竟然是無影劍~”範良在心裡說了句,嘴上卻這樣道:“危險往往隱藏在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公主殿下,我不能看到你受到一點傷害,女士的受傷,對男人是種恥辱。”
“多虧你了,範良先生。”貝莎公主心有餘悸道,“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了危險,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範良鬆開貝莎公主的手腕,沉聲道:“保護女士,是男人的天職。”
“道理我懂,但你就不能用個正常的實驗品?一定要用人的胳膊嗎?”
“只要目的達到了,用的東西是什麼很重要嗎?”
範良還是給人一種難以相處的態度,到底要怎樣才能走進這個鐵血男人的內心呢?
貝莎公主嘆了口氣,好在,她看慣了血腥的場面,沒有被範良殘酷的行為嚇到,養尊處優的奧德里奇就不同了,範良的手段在他眼裡簡直就如惡魔一般,甚至還要更可怕。
於是,他大小便失禁了。
味道很不可描述。
見三人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奧德里奇隨即爬起來跪在地上,然後用膝蓋爬向貝莎公主。
“貝莎,貝莎,求求你,放過我吧,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汙穢的血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臭不可聞。”
“你停住。”貝莎冷冷瞥了一眼奧德里奇,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奧德里奇又驚又喜,但又覺得不敢相信貝莎公主的話,他求證道:“你是說……是說真的嗎?你真的肯放過我?”
頭不曾有一點下低的貝莎公主用俯視的目光看著奧德里奇涕淚縱橫的臉,鄙夷道:“你有被我殺的資格嗎?”
“……”奧德里奇的表情僵硬住了,貝莎公主的話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但是,他還有自尊這種東西存在嗎?
答案是不存在的。
想要一死了之的奧德里奇沒有經過太多的思索,便選擇了活。
“貝莎,念在同一個父親的份上,你能給我一筆錢嗎?”奧德里奇伸出手,諂媚的笑道。
“你說什麼?”貝莎公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這樣的存在,她的兄長,奧德里奇,真算得上是一枚奇男子了。
“如果你想腦袋能安穩的待在脖子上,就趁早從我眼前消失,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無恥的嘴臉。”
“貝莎,不要那麼絕情,如果你不給我錢,我怎麼活下去?”奧德里奇大叫,“我連一天都活不下去的啊!”
“那你就快點死吧。”貝莎公主彎腰撿起劍,她看都不看奧德里奇,往城門的方向去了,阿加蒙斯就在城外,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跟奧德里奇對話除了讓她對貪婪有更深的理解,就再沒有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