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花園舉行。
黃金打造的長桌擺滿了美酒菜餚水果,國王亞斯穆爾舉起同樣是黃金打造的酒杯,暗紅的酒『液』從他嘴角流出來,打溼花白的鬍子,溼了華貴的衣襟。
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兩名騎在駿馬上的騎士正在衝鋒,他們全身鎧甲,手拿長矛,勝利者將獲得一萬金幣獎賞,他們都志在必得。
“貝莎,你來的正好,快來欣賞他們的戰鬥。”看見貝莎快步走來,亞斯穆爾立即大笑著招手。
貝莎走近了,他皺皺眉頭,道:“你怎麼穿的這麼破破爛爛,實在有失公主的身份,快去換身衣服。”
“陛下,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知道我們是什麼處境嗎?”貝莎公主心裡的火噌噌往上竄。
“我們擊退了屍鬼,貝莎,難道不值得慶祝嗎?”亞斯穆爾笑著看向眾貴族,都附和一笑。
這讓貝莎公主更加的憤怒,她甚至想拔劍砍人。
“你知道這次宴會耗費的金幣能夠買多少軍糧,添置多少裝備……”
“不要跟我說這些,貝莎!”亞斯穆爾寒著臉道,“因為你說的那些,難道我連王室的臉面都不要了?”
“如果克魯因不存在,王室的臉面還算得上什麼!”
“大膽!!”
亞斯穆爾拍桌而起。
“貝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奧德里奇抓住機會跳了出來,他陰險的說道,“你對父王的權威發起挑戰,是打算叛變加冕為女王嗎?”
此話一出,參加宴會的眾人臉『色』為之一變。
奧德里奇嘿嘿一笑,接著煽風點火道:“你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所以就打算用強硬的手段?
說什麼不該舉行宴會,不過是你的幌子,想借此發難吧?”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亞斯穆爾的臉徹底陰沉了下去。
“來人!”
亞斯穆爾大喝:“把她給帶下去,關進地牢!”
話音剛落,披盔戴甲的騎士便按劍衝來,貝莎公主像犯人一樣被鎖住雙臂。
“我沒有謀反!”
貝莎公主大聲抗議。
只可惜,亞斯穆爾已經聽不進任何聲音了。
“我一直很信任你貝莎,但你卻讓我失望了,果然,身上流著惡魔的血都是下賤的!”
貝莎公主如遭雷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亞斯穆爾,然後魂魄盡失的被押出了花園。
等在花園外的科爾森見此情形,頓憤怒至極,他上前一步,卻被貝莎公主一個眼神瞪在了原地。
他從來沒見過貝莎公主有那麼冰冷的眼神,但隱約中,又有著幾分哀傷。
科爾森看著貝莎公主往地牢的方向去了,他腦中很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不做點什麼嗎?”科爾森忍不住問範良,奇怪了,這個男人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好像什麼事都與他無關。
“我去跟公主殿下談談。”範良撂下一句後,徑直離開了,所去的是地牢的方向。
“你等等!”科爾森追上去,拽住範良的手臂,道,“地牢那有很多守衛,而且公主殿下不讓我們……”
“守衛多,打死就好了。”範良淡淡道,“公主殿下阻止我們是因為沒想清楚,等我跟她談幾句,她就能想明白了。”
範良甩開科爾森的手,留下一個硬漢的背影遠去了。
……
貝莎公主被重重推進牢房內,兩名騎士就準備離開了,但他們剛轉頭,在眼前放大的拳頭便與他們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沉重的倒地聲。
抱腿坐在地上的貝莎公主驚詫的抬頭,看見了範良微笑的臉。
“你怎麼進來的?”
“打進來的。”範良拍拍身上的土,很是強大。
貝莎公主愣了一下後,道:“你知道自己將會有什麼罪名嗎?”
範良滿不在乎道:“跟你應該差不多吧。”
貝莎公主苦澀的笑了笑,道:“你不怕死嗎?”
範良嘴角扯起,“死亡離我很遠。”
“……”
“你走吧。”
“你呢?”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了。”淚水在貝莎公主眼眶裡打轉,“我不知道自己為的是什麼,這個國家已經腐朽不堪,沒有任何出路,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沒有意義。”
“為什麼沒有意義?”範良道,“士兵需要你,人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