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等著魔獸拉屎。”這麼粗俗的語言,毫無疑問是從斯爾克嘴裡說出來的。
裡奇額頭青筋跳了跳,道:“你閉上嘴,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斯爾克雙手攤開,“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都少說兩句吧,快把糞便往身上抹吧。”貝莎公主果然是個有魄力的人,面不改『色』用手抓起熱乎乎的魔獸糞便就往裙子上抹。
見此,她身旁的幾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了,毫不猶豫的抹了起來。
地上的糞便是一頭紫翼毒火蜥拉出來的,一頭擁有七階力量的魔獸。幾人屏息靜氣悄悄跟了很久,然後千呼萬喚屎出來,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來了在泰沃爾森林暢行無阻的通行證。
萬萬沒想到,更在乎臉面的拉斐爾居然抹的糞便最多,一襲白袍都染成了灰褐『色』,氣味不可描述。
“拉斐爾大人,你未免太……”斯爾克是憋不住的,但話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
“你是想說我怕死?”拉斐爾斜眼看著斯爾克。
斯爾克連忙擺手,辯解道:“我可沒這麼說。”
“哼!”拉斐爾冷哼一聲,道,“我的命不僅僅是屬於我,如果我死了,公主殿下手下的魔法師團還會乖乖聽從命令嗎?
你是知道的,魔法師們都向往自由,從不熱衷權利,他們所追求的是更強大的魔法,還有掌控自身的命運。”
“如果沒有國家,人就是無根的浮萍,顛沛流離的命運就是魔法師追求的?”斯爾克的回話居然還很站得住腳。
“當人的力量凌駕於國家之上,國家還算得上什麼?”拉斐爾的話多少有點大逆不道了,於是,幾人的視線都投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中有著幾分古怪。
拉斐爾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拉斐爾大人,你是對的。”貝莎公主道,“你的生命非常寶貴,失去你,就等於失去了魔法師團,那是克魯因不能承受的。”
拉斐爾頭埋下去,眼神中對貝莎公主充滿感激。
他的話是怎麼都解釋不清的,貝莎公主發現了他的難堪,併為他解了圍。
至於他說出的真實想法。
貝莎公主是個聰明的人,她深知有些事是不能計較的,有些話是不能太往心裡去的。
範良則深深看了拉斐爾一眼。
拉斐爾的話說的有點多了,尤其是那句國家是否存在都不重要的話,讓他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但。
貝莎公主都沒有去計較,他也就不在意了,無論怎麼樣,都跟他沒關係,輪不到他發表意見。
“我們繼續走吧。”範良對各懷心事的幾人道,“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艾瑞爾之劍,再回到外圍,強大的魔獸都在泰沃爾森林的中心地帶,我們身上的魔獸糞便散發出的氣味可能會被視作一種挑釁。”
幾人稱是,然後捏住鼻子急急忙忙離開了糞堆,他們這麼做就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了,身上的味道比起糞堆差到哪裡去?
……
一個小時過去了。
由於沒敢動用超凡的力量,匆匆趕路的幾人都大汗淋漓,汗水浸溼了衣服,與糞便混合,身上滑膩膩的感覺讓幾人都覺得非常糟糕,也就範良面『色』如常,身體挺拔的像根標槍。
“還真的有用,我都很久沒聽到耳邊有魔獸的聲音了。”斯爾克不無驚奇的說道。
“你是在質疑我嗎?”範良的語氣還是那麼的不客氣,他就沒想過要與貝莎公主一行人處理好關係,硬派不允許他那麼做,硬派的男人總是孤獨,又讓人值得信賴的。
斯爾克對範良的『性』格已經有那麼一點了解了,他扯扯嘴角,這次沒有與範良鬥嘴。
掃了身邊的幾人一眼,見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表情,範良道:“我不得不跟你們提一句,很久沒聽到聲音不見得是個好訊號。”
斯爾克心頭一顫,他已經猜到了範良話背後的意思,道:“你是說……”
“對。”範良銳利的目光環顧四周,“我們很可能闖入到一頭魔獸的領地了。”
拉斐爾頓急了,道:“你來過泰沃爾森林嗎?為什麼連路都分不清?”
“泰沃爾森林可要比克魯因大很多很多,在森林裡能辨得清方向就很不錯了,而且,強大的魔獸數不勝數,我怎麼可能記住所有魔獸的領地?”
這句話是出現在範良腦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