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一閃間,範良從宋兵乙身後彈『射』而起,躍上空中的他就像是『摸』到了高壓線,電光爆起後,瞬間炸成人形的火球。
“爆炎金剛鐵拳!”
狂吼報出招式名,挾著熾熱火焰的拳頭猛然搗向鍾南天的頭。司馬遷臉『色』凝重,又一次虛空落筆。
“堅。”
“不。”
“可。”
“摧。”
鐵畫銀鉤的草體大字分佈在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給人的感覺就像司馬遷兩人被半圓的結界罩住了。
範良的拳勢已不得不發,轟的一聲,肉眼可見的氣勁巨浪向外迅速擴散。結界沒有一擊而破,以拳頭擊打的部位為中心,充滿彈『性』的結界向內深陷,不時傳來的柔軟觸感讓範良覺得他隨時會被彈『射』出去。
“億萬伏特!”
“給我破!!”
殘存在細胞內的雷元素盡湧向右拳,拳勁猛然暴漲,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震耳的音爆聲,結界像玻璃般粉碎開來。而範良的手臂,就彷彿是被風扯起的旗,在衝擊波引起的狂風中不規則的晃動著,擊破結界的一拳使他整條手臂的骨骼都粉碎了。
“宋兵乙!”
範良被震飛時立即大喊,而宋兵乙在他發聲時已心有靈犀的發起攻擊。
“酸『液』噴『射』!”
宋兵乙用了更大範圍且更難防禦的技能攻擊,躲閃不及的兩人登時中招,不過,由於大半部分的酸『液』被司馬遷擋住了,鍾南天僅被濺到了一點點,受了輕傷。
“我果然是個笨拙的人。”司馬遷黯然一嘆,“長時間不動,手腳都生鏽了。”
司馬遷的強不在個人戰鬥能力,在於他的預言,以及從容不迫的防禦。他今天遇到的對手太怪異,範良最後的一拳竟然發揮出不下於英靈的力量,而此人的英靈更是稀奇古怪,尤其是釋放出的技能,汙穢的同時令人防不勝防,噴『射』的速度更是快的令人匪夷所思。
“司馬兄……”鍾南天捂著半張左臉,腐蝕的白煙從他指縫間鑽了出來,他強忍著劇痛,嘶聲問道,“你……你沒事吧?”
“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司馬遷很耿直的回道,身軀忽明忽暗,竟是快維持不了形體了。
“趁著還有最後一口氣,我為你掃平眼前的危險吧。”司馬遷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點事了。”
“小心了。”
範良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司馬遷,他現在只有一條左臂能動了,而且細胞內的雷元素都揮霍一空,就剩幾百點真元值,僅夠用來釋放【風刃】。
聽到範良的話,宋兵乙也知道此刻的情形有多險峻。他滿以為【酸『液』噴『射』】能夠殺死司馬遷,沒成想是種成全,激發出了司馬遷的全部鬥志。
“來了!”
司馬遷提筆時,範良瞬間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足底竄上了天靈蓋,對危險的直覺使他頃刻間做出反應,向左橫移半米後,一滴滴猶如剛勁暗器的墨汁落在了他曾站立過的位置的前後方,留下了不知幾許深的孔洞,如果擊中人的身體,結果可想而知。
“咦?”
對於這招的失手,司馬遷也感到不可思議,等他再次醞釀下一次的出招時,宋兵乙已『逼』上去,打斷了他的攻擊。
司馬遷存在的時間正在急速銳減,只要拖住他,不讓他發動攻擊,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宋兵乙拿出了全身的好本事,虎頭湛金槍挑、刺、劈、掃化為一道道殘影,使力量越發微弱的司馬遷疲於應付,不知覺間,身上便添了幾道傷口。
眼看勝利的天平就要倒向對方,鍾南天不禁焦急起來,甚至有了那麼一點恐懼。如果司馬遷死了,他該何去何從?
事情突然就發生了轉機,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將毫無徵兆加入混戰,開山大斧連劈,頓給陷入苦戰的司馬遷解了圍。
此人是鍾『露』的英靈,三國五大神將之一的潘鳳。
形勢又向不利於範良的方向發展,被潘鳳『逼』退的宋兵乙雙手不住顫抖著,被開山大斧連劈了十餘次後,雙臂是一陣痠麻,連槍都快拿不穩了。
他的力量遠不如潘鳳。
或者說,他不是個以力氣見長的英靈,再具體的說,他沒有特別突出的優點,渾身上下都非常的平庸。
“宵小鼠輩,上將潘鳳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潘鳳手舉開山大斧指向宋兵乙,跟著,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