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
如果由著馬大爺說，估計他能說上幾個小時，所以範良再一次打斷道：“大爺，可以了，可以了，就先到這吧。”
“這樣嗎？”馬大爺意猶未盡的嘆道，“好可惜。”
範良嘴角抽動一下，問起他關心的問題，“記者是怎麼知道李小明在做好人好事？”
“哦，你是說這個。”馬大爺道，“小明不僅在幫助村裡的人，在外也做了很多好事，引起轟動的原因是……”
範良忽然有種預感，馬大爺又要來個大篇幅的故事了。
兩分鐘後，範良大致瞭解了，就是有一夥小偷，趁著主人出差不在，偽裝成搬家公司把受害者家裡所有能移動的東西都搬空了。李小明誤以為他們真的是搬家公司的員工，就加入幫忙，監控影片被人放在網上後，小明就火了。
“除了輿論暴力，小明的死跟你們也有關吧？”範良注視著馬大爺的眼睛。
“不不，那你就冤枉我們了，雖然小明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但他出發點是好的，我們決不會指責他。
經過這次的事，小明……等等！”馬大爺突然想到了範良話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大聲喊道，“你說小明死了？
這種事可不要胡說，剛才我明明看到他跑過去，還跟我打招呼。”
“他的確死了，並且成了陰屍。”範良道，“我的朋友也被他所傷，等著從他身上找到解毒物。”
“這……這怎麼可能？”馬大爺不敢相信，“他……他是怎麼死的？”
“有很大的機率是溺水死的。”
“溺水？”馬大爺道，“小明的屋後確實有個小池塘，可我沒看到他有輕生的想法啊。”
“為什麼這麼說？”範良道，“那些記者一波一波的來，小明真的能承受住整個社會帶來的壓力嗎？”
“小明這孩子我是瞭解的，他不是那種軟弱的人，以前做的不好，以後改正就行了，他是跟我這麼說過的，而且……”馬大爺嚥下一口口水，接著道，“有天晚上我跟劉寡『婦』到池塘小樹林那片玩耍，被小明發現他還跟我們開玩笑，我根本就沒看出來他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範良壓抑住內心蠢蠢欲動的吐槽慾望，他發現，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在聽完李小明的經歷後，他以為是內心世界的崩塌導致李小明輕生，對社會的不憤致使他屍變。可聽馬大爺的語氣，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看來想知道原因，要去見李小明讓他親口說出了。
“那個……”馬大爺從隻言片語中察覺到了範良跟記者的不同，“你們不是來採訪小明的記者吧？”
“我們不是。”範良搖頭，然後肅然道，“我們是正義的使者，惡徒的夢魘，我們是忘卻生死的制裁之刃，行走在罪惡之地的人類之光。”
“……”馬大爺的表情呆滯了。
“好了，事情我們已經瞭解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消滅邪惡，讓曙光降臨這片土地。”
範良頭也不回的走了，留給馬大爺一個英雄的背影。
“等等！你等等！”馬大爺再次追上去攔住範良，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能帶……帶我……我去……去嗎？”
“不能。”範良嚴詞拒絕，“一旦發生打鬥，我無暇顧及你，你很可能會死。”
馬大爺本能地向後退縮，他垂下頭，黯然道：“我……我知道了，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你給夠李小明足夠的關心了嗎？”駱嘉虛弱的問道。
“從第一波記者來了後，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就一直在陪著他，安慰他，他的情緒明明沒有很糟糕，怎麼會想不開投河呢？”馬大爺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他仍然不願相信活潑開朗的李小明死掉了。
“走，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駱嘉的聲音細若蚊蟲，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再聊下去，我就沒命了。”
“不會的。”範良胸有成竹道，“中了屍毒的人表面看上去命不久矣，實際48小時後才可能致命，一小會兒的工夫，你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為什麼你會那麼清楚？”駱嘉的眼中有異芒閃過。
“書上看到的。”
這些小常識曙光學院的課本都有記載。
“喂。”駱嘉忽然想到一件讓她極其憤怒的事，“你不會是在拿我做實驗吧？”
“有……有嗎？”範良的語氣變得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