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範良。”詹妮弗表情糾結的說道,“你不會有特殊的癖好吧?
你可別忘記曾跟我說過的話,這些喪屍身上很可能攜帶使人感染的病毒,你千萬千萬要多想想再行動啊。”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腦?”範良白了詹妮弗一眼。
“那你搞這出是在幹什……”
“詹妮弗,詹妮弗。”羅西小跑過來。
“我實在找不到飲料,汽水糖行不行啊?”羅西膽戰心驚的問道。
“那麼大的便利店,怎麼會沒有飲料?”詹妮弗怒了,但她在屋裡掃視一圈後,發現所有的零食都只剩包裝,飲料、礦泉水也都是空瓶子,只有裝在透明塑膠瓶裡的汽水糖,包裝還完好無損。
“你想用汽水糖打發我嗎?”詹妮弗震怒道,“便利店沒有,你不知道到外面找嗎?”
“詹妮弗,適可而止啊。”
詹妮弗被範良冰冷的視線盯住了,她吞嚥一口口水,道:“好吧,好吧。”
她劈手奪來羅西手裡的汽水糖,邊發狠的擰瓶蓋邊道:“算你走運了,混球!”
汽水糖是一種比較新穎的糖果,用軟糖做外衣,然後包裹著各種口味的『液』體,去年發售以後,賣的特別紅火,可以說風靡全球。
在得到詹妮弗的允許之後,羅西也開啟一瓶汽水糖吃了,可就在短短一分鐘後,他的臉『色』變了,從內向外湧現出一抹令人不安的青『色』。
“你沒事吧?”範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羅西。
“沒事啊。”對範良的問話,羅西感到奇怪。
“那……那個……”羅西撓撓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該有什麼事嗎?”
範良緊抿雙唇,他打算靜觀其變。
“你……要不要……來幾顆?”羅西試探著問道,他很希望能跟範良的關係更近一步,這樣他或許就能逃出詹妮弗的魔爪了。
範良用嚴肅的口氣說道:“我覺得你該去照照鏡子。”
“啊?”羅西旋即明白過來,範良是想說鏡子裡的他是個可悲的小丑嗎?
切。
有什麼好神氣的!
“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察覺到羅西的神『色』有異,範良解釋道,“我的話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你去照照鏡子吧。”
聞言,羅西疑『惑』的走向貼在牆上的鏡片,但他沒發現自己跟平時有什麼不同,除了有點憔悴。
他臉上的青『色』消失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範良『摸』『摸』下巴,側頭問道,“庫克,你有沒有看到?”
庫克快速點了兩下頭,然後手指著羅西,駭然道:“他……他……他……”
範良的視線旋即掃向羅西,此時的羅西狀態非常不妙,他手捂住腹部,跪在地上慘叫不止,甚至,他的喉嚨裡響起了類似喪屍的低吼聲。
“靠!”範良怒不可遏的打掉詹妮弗手裡的汽水糖,他忍了這麼久,結果在最後陰溝翻船,如果詹妮弗也變成了喪屍……
“fuck!”
範良大罵一聲,將呆若木雞的詹妮弗踹倒,然後立即吩咐庫克,“綁起來!把她綁起來!”
“怎麼了?範良?這是怎麼了?”詹妮弗沒有反抗,任由庫克找來麻繩把她捆住了。
“在找到解『藥』之前,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範良雙眼充血的掐住詹妮弗的脖子,滿臉殺氣,暴吼:“你他媽的不準給我死!”
詹妮弗表情恐懼的連點頭,“知道了,我知道了。”
發洩完之後,範良鬆開手,他嘴角扯了扯,竟然笑了起來。
“有趣,這樣才有趣嘛,人就是要在死亡的邊緣才能找到真實的存在感,現在的我啊,終於意識的自己真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範良連人生最後的遺言,都要比常人中二一點點。
“還有你,羅西。”範良注視著面前這個難忍痛苦的帥氣年輕人,“在找到解『藥』之前,你也給我好好活著,我是要拿你試『藥』的。”
“好,我一定好好活著,一定好好活著。”羅西涕淚縱橫的回答,他的臉因為疼痛扭曲變形。
“你知道生產汽水糖的廠家在哪嗎?”將羅西也捆起後,範良詢問庫克。
“我……”庫克更想回答的是不知道,詹妮弗死了,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緊接著他便打消了萌生出的危險念頭,汽水糖是沃斯公司出的,全球最大的企業之一,範良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