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範良你吃錯『藥』了?”劉瀟瀟一進門,對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廳竟然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潔白的地磚幾乎像面能照出人影的鏡子。
“少見多怪。”躺在沙發(周斌買下房子後,擺了很多傢俱,因為沒拆封,幾乎都是嶄新的)上的範良剔著指甲,大言不慚道,“我一直都是個勤勞能幹的人啊。”
劉瀟瀟一一檢視各個房間,嘴裡嘖嘖稱奇,隨口道:“為什麼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猥瑣?”
“難道不是你想的太汙穢?”
“範良,樓上我也打掃乾淨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一個老流浪漢興高采烈的從二樓走下來。
“老鋪?”劉瀟瀟吃驚的看著範良,“你怎麼把他找來了?”
“我要讓他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範良總是能用各種美好的詞彙粉飾自己卑鄙的心。
“老鋪,你開心嗎?”範良還有辦法證明他的做法是多麼的正確。
“我太開心了,範良,我終於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了。”老鋪紅光滿面的大聲回道。
“我能請你再去燒點水嗎?”範良乾咳一聲,“我有點口渴了。”
“沒問題!”說著,老鋪就衝進廚房忙活起來。
眼睛跟著老鋪轉動的劉瀟瀟在老鋪離開後,頓了幾秒,讚歎道:“範良,你簡直是他媽的天才!”
“謬讚了,謬讚了。”範良得意的大笑,然後他開始講述坑騙……幫助老鋪找尋自我的艱難歷程。
“我找到老鋪是在拘留所。”
“不能吧?”劉瀟瀟詫異道,“他情節輕微不是隻拘留10天?”
“對,你說的是正常情況,但老鋪明顯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範良語氣深沉的說道,“早應該被釋放的老鋪很不幸的被人遺忘了,我去探望他時,看押人員才想起拘留所還有這麼一號人,我不知道他們腦子裡的記憶是怎麼產生的,在他們的印象裡,老鋪是剛剛被拘留的在押人員。”
“……”劉瀟瀟咬著嘴唇,憋著笑道,“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但我忍不住的想笑出聲。”
“哈哈哈哈……”
兩人對視兩秒後,拍腿狂笑。
“你們在笑什麼?”老鋪從廚房探出腦袋。
笑聲戛然而止。
正襟危坐的兩人轉頭看向老鋪,奇怪道:“我們笑了嗎?”
老鋪撓撓頭,短暫的遲疑後,問道:“水已經燒上了,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
“沒……”劉瀟瀟剛剛說出一個字,便聽範良這樣說道。
“需要你做的事還有很多,但你已經很累了,先到這吧,老鋪。”
論心黑,劉瀟瀟拍馬不及。
老鋪神『色』低落的說道:“以後我們恐怕很難再見面了。”
“啊?”範良臉『色』劇變的站起來,“為什麼?”
“你終於看清這個人的黑心腸了嗎?”劉瀟瀟手戳著範良的臉頰,使其變形,“沒錯,『奸』詐寫滿了這個人的臉,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是道德敗壞,只要跟這個人交朋友就行了。”
“你懂什麼?!”老鋪大怒,他吼道,“範良是讓我重新找到生命意義的人,他不遺餘力的幫助我找尋自我,他讓我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他的高尚品格猶如日月之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如果他道德敗壞,那你是什麼?滿嘴骯髒的蛆蟲?”
“你說什麼?!”劉瀟瀟的臉頓時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範良緊緊抱住她的腰,她能活撕了老鋪。
“你準備離開10區嗎?”範良在嘶吼聲中問道。
“是的。”老鋪望向門外,眼神飄遠,“我想到處轉轉,讓更多人認同我的存在。”
“你的年紀……”
“是,我很老了。”老鋪咳嗽一聲,道,“當我在某個地方落腳,或許就是我再也飛不動的時候了。”
“祝你好運。”
“謝謝。”
老鋪離開了,範良目送著他走遠,心裡感到非常悲傷,失去一個免費的清潔工讓他心如刀割。
“放開我,我要弄死他!”劉瀟瀟還在張牙舞爪的喊。
“差不多就行了,人都走遠了,你要弄死誰。”範良放開劉瀟瀟,坐回了沙發上。
“這個老混蛋,不要讓我再碰見他!”劉瀟瀟憤憤不平的坐下。
“說說這棟房子吧。”範良轉移話題,道,“我沒有發現有鬼魂徘徊,可能是時間不對,到晚上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