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哪去啦？”故意叫喚了一聲，沒有得到迴音。武鳴抓了抓剛起床的標誌性雞窩頭，敢情都出門去拜年了吧。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武鳴已經不跟隨父母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去拜訪街坊鄰居，親朋好友了。算了，反正自己也對這些繁文縟節不太上心，家裡沒人，樂得清靜。邊思考著如何安排今天的大好時光，同時機械性地刷著牙。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武鳴剛好洗漱完畢，拖著棉拖鞋慢吞吞地來到了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好傢伙，是衛彬和上官姐妹倆。瞄了一眼電視機上方的掛鐘，這才不過9點啊，這麼早就來拜年？
“叮咚”“叮咚”，門鈴聲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是想按到有人開門是吧？武鳴有點無奈，打算開門迎客，猛地意識到自己的睡袍還沒有換掉。於是隔著門大聲喊著：“好啦好啦，等等我換一下衣服，門鈴別按了，吵死了。”
門外的三人聽到了屋裡的回應，嘻嘻哈哈的嘲笑聲，不是惡意的嘲笑。換好了衣服，武鳴隨手抓了兩下沒有整理的頭髮，這才開啟了門：“這麼早，你們不會是第一個就來我家拜年的吧？”
衛彬脫掉了鞋子，對放在門內第一位置的拖鞋視若無睹，踩著自己的襪子就進來了：“是啊，你看我們多愛你，新年快樂！”
武鳴推開了作勢要上前親親的衛彬：“新年快樂就新年快樂啊，別和我搞基好嗎？我性取向很正常。”不忘掛上一臉嫌棄的神情。
上官韻和上官嵐換好了進屋的拖鞋，異口同聲地跟武鳴問候：“新年快樂！”武鳴“嘻嘻”一笑，張開雙手就攬住了她們兩個：“姐姐，妹妹，自己人還要這麼見外？別以為說了‘新年快樂’就會有紅包收哦。我可沒有。”
衛彬見武鳴厚顏無恥，對著上官兩姐妹左擁右抱，故意提醒了他一句：“別忘了你現在有女朋友哦，別和其他女孩子靠得太近。”
武鳴滿不在乎：“又不是別的女孩子，都是自家人，兄弟姐妹哪分彼此？”說完抬高了下巴，一副*樣，還對衛彬挑了挑眉毛。
他們鬥不過武鳴的那張嘴，細想一下卻也是這麼個道理，兄弟姐妹，的確不算外人。上官韻推開了武鳴的手：“鬧夠了沒啊？叔叔阿姨呢？”
武鳴這才收了手，走到茶几邊拿起水壺，裝了些水開始燒：“坐吧。他們一大早就不見了，不知道去誰家拜年了，估計也會去看你們爸媽吧。”見武鳴開啟了儲存茶葉的冰箱，上官嵐馬上道：“別泡茶了吧，我們幾個孩子，又不是大人。”
武鳴思索了一下，這句話還蠻對的，他們都不怎麼喜歡喝茶。於是回過頭問他們：“橙汁，牛奶，可樂，喝什麼？”家裡備著的飲品，也都是武鳴比較喜歡喝的，其他的種類並沒有儲備。
給他們各自拿了他們想喝的東西，武鳴拉開了自己的那罐旺仔牛奶，喝了一口問：“下一站你們準備去誰家？成群結夥的。”上官韻回答說是去同學那邊，具體是哪位，武鳴不認得。上官嵐和衛彬貌似認識，難怪他們會結伴同行來著。
“你跟我們一起？串串門去？”上官韻拉攏武鳴。
“別了吧，又不認識。你們自己去好了，我看看朋友們那邊有哪幾個在家的，我自己去拜年得了。”武鳴趕忙擺了擺手，表示還是自己單獨行動比較好。見武鳴執意如此，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的確在這種日子去不認識的人家裡難免會碰上尷尬。
約定好各自完事後，透過電話聯絡。武鳴草草地吹了頭髮，就跟衛彬三人出了家門，四人在岔路口分別，武鳴獨自往東，其他三人結伴往西。武鳴問了韓清今天是否和家人出去拜年，韓清回了“yes”。武鳴也就有自由安排的時間了。
鑑於剛才被衛彬他們突襲的前例，行走在路上的武鳴覺得不能夠學他們一樣去“嚇”別人。不是每個人都如他們一般早起，有可能有的人到現在還在睡覺呢。子曾經曰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武鳴自個兒不喜歡睡覺被人吵，當然也會覺得貿然攪人清夢是不對的。
而且“不打無準備之仗”，是武鳴為人處世的另一信條。既然是拜年，總得提前跟對方報備一聲吧，省得萬一不在家，自己也不會撲個空。翻查了一下手機裡的通訊錄，武鳴鎖定的第一個拜訪目標就是ck程珂。
撥通了程珂的手機，耐心等待著對方接電話，“嘟”過四聲，終於自聽筒裡傳來了未睡醒的聲音，明顯的程珂還沒起床。“ck，給你10分鐘時間，10分鐘後到你家門口，記得開門。”武鳴懶得廢話，開口就說明了自己的“意圖”。手機另一頭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