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單單有了那麼幾對校園情侶恰好在那個時間段分開,就一棍子打死,咬定了“畢業季是分手季”的說法。久而久之,就成為了類似“真理”般的存在,輪到武鳴這一代的年輕人身上,此觀念已經深深植入了他們的心裡。
“畢業後見面了?”程珂聽得津津有味,示意武鳴不要停頓,接著往下講。
武鳴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濁氣,輕輕搖了搖頭:“見面是肯定見面了,畢竟她還是挺守信的。”然後就閉口不語了。
一直在察言觀色的程珂,看見武鳴此時的反應,心裡猜到了*分:“哎,大概沒談妥。在學校裡談戀愛,都躲不過那樣的結局。沒聽過關於校園戀愛的‘詛咒’嗎?這個‘詛咒’啊。。。。。。”
程珂話到一半,被武鳴硬生生地打斷:“得了吧,哪有這麼誇張的說法,還‘詛咒’,無非就是一個規律而已。”
“你別不信邪。對於校園戀愛,高機率是無疾而終。”程珂故作嚴肅的語氣。
武鳴正欲回答,誰料從藝術中心裡跑出來了一個人,益凡疑惑地望著坐在樓梯上的他們倆:“說什麼悄悄話?tnt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麼著也不該擅自分頭行動吧?”一臉壞笑的表情漸漸浮於臉上:“好幾年沒用隊長的身份來說話了。”接著清了清嗓子:“咳嗯,現在命令你們倆,馬上跟我回排練室,開工了。”
武鳴和程珂無辜地對望了一眼,隊長都發話了,只能從命了。於是起身跟著益凡往排練室裡走。內裡申昊又開始了另一段架子鼓的即興solo,依舊是一連串澎湃激昂的鼓點節奏。身邊的程珂和益凡就申昊百年不變的“一打鼓就發瘋”的習慣調侃著,可惜武鳴卻沒有被熱情的節奏帶進去。
其實剛剛在樓梯口的時候,不是什麼信邪不信邪的問題,他默默地想認同程珂的說法。說到底,“畢業會分手”這句話,打從一開始武鳴是不信的,只把它當作笑談而已。可是經歷了那個夏天之後,他略微瞭解了其中的含義。
正如同《那些花兒》裡的那句歌詞一樣:“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畢業之後各奔前程是命中註定的事情,現實中不乏有情侶向著同一個目標奔去的感人橋段,只不過這種類似於小說和電影的結局,真實發生的並不多。
武鳴和韓清兩個人,不屬於其中。為什麼這麼說?原因有三點:首先,他們並不是同一年畢業的,相差兩屆;再者,兩人並沒有就未來就讀哪所大學達成一致意見,韓清沒發表過看法,畢竟對她而言,那是過兩年才該考慮的;最後的最後,極其重要的一點,無非是距離問題,武鳴早前就打定主意報上海的學校,而韓清,還得接著讀她的高二高三。
正因現實是此般情況,凡是情侶,多多少少都會沒有安全感,女生更甚。所以畢業後的見面,兩人沒有談妥,情理之中的事情。緣分嘛,猜不透,抓不著。
他們在武鳴高考結束的第二天,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前一晚和幾位好朋友的畢業狂歡,足足持續到了凌晨兩點多。一群人都是第一次這麼盡情地“搖擺”,結束了高中生涯,意味著可以正式地擺脫以往長輩們對自己條條框框的束縛,意味著有了相對自由的空間,即使後來才發現,人生的自由就在那兩個月之後戛然而止。
於是乎,吃飯時候開始喝酒,飯飽後轉移戰場繼續喝酒,ktv裡的歌聲混雜著酒氣,一瓶一瓶地來,一箱一箱地來。
首次肆無忌憚地喝酒,high到昏天黑地,最後走出ktv的時候,一個個顛三倒四,走路踉踉蹌蹌。除了衛彬,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規矩,滴酒不沾,無論誰人怎麼勸他,都無濟於事。散場的時候,可苦了衛彬,其他人已經暈了,就他最清醒,清醒的人應該幹嘛?可不就是處理“後事”唄。哭笑不得的他,後悔不已:早知道也跟著喝了,全倒了算了。
隔天正午時分,武鳴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睜眼就覺得頭疼不已。揉了揉太陽穴,稍微緩解了一點,哀嘆著:“原來醉酒是這麼回事啊,頭昏腦漲的還反胃。後遺症還挺大。”武鳴對喝醉了的感覺不怎麼喜歡,仔細想想酒的味道也不怎麼樣,苦澀苦澀的,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酒。
胡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望了望身處的環境,儼然是在自己的床上。努力回想昨晚的經過,愣是想不起來怎麼回來的。晃了晃頭,思索無果,乾脆不去想。反正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人是安全的,其他的管他幹嘛。
整個下午,武鳴一直昏昏沉沉的。宿醉帶來的後果,真不是蓋的啊。酒可以喝,但是千萬不能喝醉。飽受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