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嚯,挺開心的哈。看來關係不一般啊。武鳴啊武鳴,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面前說得好好的,背地裡給我來這一出。你行啊,你牛掰,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很好!很好!我x他嗎的白認了你這麼多年,兄弟是嗎?兄你嗎了個x!”申昊推了武鳴一把,徹底地爆發了。
其他人全傻了,無論平時反應多麼迅捷,腦袋多麼靈光,這時候無一不是呆若木雞。武鳴更甚,才意識到剛才那無意間抓住韓清的動作是多麼的不應該。無奈導火索已點燃,面對火藥一般的申昊,武鳴無力地辯解:“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耗子你聽我解釋,我剛剛沒那個意思,我只是。。。。。。”
妒火中燒的申昊,哪還容得武鳴說什麼,就算武鳴說了也無濟於事。申昊早已聽不進去任何話了現在,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聲音低沉而嘶啞:“只是什麼?沒那個意思是什麼?早就感覺你看她的眼神有點曖昧不明!啊!你說啊!你平時不是很能說嗎?白的說成黑,黑的說成白,現在怎麼說!你倒是說明白啊!”
申昊盛怒之下渾身略微顫抖,低垂的拳頭是越握越緊。“不好!”程珂察覺了申昊意欲幹架的勢頭,低呼一聲,已起步準備上去攔阻。同一時間,站在武鳴身邊的韓清,比其他人快一步地發現了申昊細微的動作,絲毫不敢怠慢,拉起支支吾吾解釋不清的武鳴甩頭就走。
韓清此舉讓火藥味更加濃厚,程珂倒是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的表情替代了一秒前的焦急。益凡和裴璐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目前是什麼情況,簡直喪失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你特麼有種給老子站住,別走啊我x!”申昊一邊吼著一邊快步跟上,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
武鳴暗自叫苦,走不了了應該,還是留下來說清楚吧。剛想掙脫,卻被韓清凌厲的目光給鎮住了。韓清意思很明顯:你給我老實點,跟著我就好。沒人知道韓清是不是動用了兵法中的第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另有打算,總之葫蘆裡賣什麼藥,抖出來才能知道。
耳邊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韓清倒駐足不前了,武鳴只得隨著她停下。怎料韓清猛地轉身,對上了怒氣衝衝的申昊。申昊冷不丁被韓清那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一時間火氣降了一半。
“你管我和他什麼關係,你又和我什麼關係?我現在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很討厭你。別再自作多情了行嗎?別再跟著我們,一看見你就煩。”韓清冷冰冰的語氣,隨即轉頭對武鳴說了三個字:“我們走!”乾脆利落,不留餘地。
傻眼的除了武鳴,還有申昊。他們都沒料到在這節骨眼上,韓清會選擇最直接的“潑冷水”方式來熄滅這場“大火”。申昊愣在原地,武鳴傻傻地任由韓清拖著走。離他們十步外的程珂三人,隔得太遠沒聽清那一席話。見武鳴和韓清遠去,申昊呆呆站著,目測事態緩和,才一齊上前探望申昊。
“鬧掰了。。。。。。”益凡蒼涼的語氣,微微嘆息。程珂撫著申昊的肩頭,以示安慰。申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下,稍微穩定了情緒,之後推開了肩上程珂的手,頹然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益凡和程珂拉了他幾次都紋絲不動,申昊倔強地坐著,沉默不語。拿他沒轍,只好任由他自己調節情緒,程珂和裴璐守著他,益凡則去收拾了武鳴和韓清遺留在此的東西。提著兩把吉他寄存在操場入口的小賣部,折回來發現申昊還是沒有動彈,哎,受的打擊太大了吧。
說說另一邊,自打武鳴被韓清拉走了之後,兩人一路不回頭,已經出了校門口,來到了大街上。武鳴叫韓清放手,雖然是女生,但武鳴胳膊被扯了一路,難免會感覺痠疼。韓清這時候終於放開了他,武鳴轉身就要原路返回。背後韓清冷靜的話語傳來:“如果你想打架的話,你就去。不過,我不喜歡人家打架。”
武鳴停步回頭:“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解釋清楚?”
“解釋?怎麼解釋?沒看見他已經‘六親不認’了嗎?我剛剛給他的解釋還不夠清楚?不然你想怎麼說?說你不喜歡我呢?還是說我也不喜歡你?”韓清一連串的反問句拋向武鳴。
武鳴愕然,說不喜歡她那是撒謊,良心過不去;說她不喜歡自己吧,無憑無據難以令人信服。糾結之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無腦地脫口就是:“那你喜歡我嗎?”這下換成韓清愣了。
四周的空氣一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兩人就隔著一臂的距離,互相都能清晰地看見對方微妙的表情。儘管武鳴知道剛才的這句話不合時宜,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