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秋葉原皺緊眉頭,朝外面看,不放心,於是追了出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向日葵已經不動聲色地回去了。
“阿桑,很喜歡秋葉原老師吧?”向日葵坐在草垛上曬太陽的時候,阿桑過來坪上曬衣服,曬完了,走到她身邊坐下,陽光暖暖地照在兩個美麗的女孩身上,光線流淌在女性軀體的弧度,像一首詩,委婉動人。
阿桑點點頭,指指向日葵,是在問,你呢?
向日葵笑,搖搖頭,“怎麼會,他是我最喜愛的老師。是老師而以啊。”
阿桑也笑著搖頭,好像不信。
這事多解釋也解釋不清,向日葵抿抿*,算了,忍住了,不說話,就這麼曬著太陽,享受恬靜的下午時光。時間像是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屬於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
秋葉原泡了一壺茶,坐在不遠處的屋頂上,閒散慵懶地坐著,身姿舒展美好,也像是一幅寧逸的畫。
阿桑出神的看著他,眼裡流露的都是喜歡。
那樣子多像曾經的自己啊,向日葵偷偷瞧了瞧她,像是時光流轉,又看見了自己的小時候。
連波西在學校的*場上跑著跳著,多少女生的目光圍繞著他。
眾星拱月一樣,而向日葵不過是一顆最遙遠,最微小的星星,她覺得這一生,在對他的注視和仰慕裡,都已經慢慢漸漸緩緩,荒唐的過去。
………【千絲】………
“在畫什麼?”秋葉原走近她,看著彩筆下的牆面,“唔,魚,是暹羅鬥魚嗎?”
“是的,是暹羅鬥魚。”向日葵點點頭。
“超美的魚,我迷過一陣子,像是穿了一條美麗的婚紗,各種顏色,各種炫麗。”他讚許到,“你畫得真好,彷彿這條魚就在牆上*一樣。”
“是嗎?”她搖搖頭,“我只是想畫它在轉身,似轉非轉的那一瞬間。”
“嗯,畫出動感了,我看得出來。”他笑。
“嗯……”她點點頭,那就好。
“可是你看。”他指指其他地方,“你畫的總是海啊,魚啊,藍色調的,看起來這麼憂傷?”
“我……”她抿抿*,“其實是羨慕魚。”
“怎麼?”
“據說魚是隻有七秒鐘記憶的生物,就算給它一個小小的魚缸,游上七秒鐘,一個轉身,它就會忘掉自己遊過這些地方,覺得四處都是新鮮的,於是很快樂,很自在的生活下去。”
“像童話故事。呵呵,葵希望像魚一樣,把過去的事都忘掉?”
葵不說話,但是預設了。
秋葉原攬住她的肩膀,“不用羨慕魚,告訴你一個最好的辦法,忘記一段感情,需要時間,和一段全新的感情。信我的,試試看。”
“還信春哥得永生呢。”她反應好快,立刻調侃回去了。
“小滑頭。”他用食指刮她鼻子。
她笑,躲開,拆穿他:“秋老師,不要總是當著阿桑的面,調侃別的姑娘,不太好。”
“和阿桑有什麼關係。”他略略皺起眉頭。
“阿桑對老師的心意,你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我必需拿出一生來負責嗎?”他攤攤手,那個姿態,那個神情,雖然和連波西長得完全不同,但語氣什麼都是一樣的。
她放下畫筆,雙手環胸,“好啊,想聽聽老師的想法。”
“什麼想法。”他不是笨蛋,避重就輕的,想躲閃掉。
“阿桑這麼漂亮,老師沒下過手不可能啊。”她索性直言不諱了。
“喂,向日葵。”他笑,“別這樣。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她笑,指指頸處,“那天給她畫畫,在她這邊,是有很清晰的吻痕,這裡沒別人,不可能是我親出來的吧。”
他尷尬了,有點推委不掉。
“老師?”
“你現在挺露骨的呀,而且藏得挺深的,看不出來。”他樂,樂得有點勉強。
“老師?”
“怎麼了?”他很想含混過去,“我在煮東西呢,我先下樓看看。”
“娶阿桑吧。”她追著說,“很好的姑娘啊。”
他扭頭,做了個鬼臉,“雖然每個人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掉,但如果死不掉,一輩子是很長的,像我這種人,未必會在一個地方待上一生,忽然結婚,忽然塵埃落定,也許吧,但似乎不是現在,也不是她。”
“其實也不是我吧。”她眼含笑意看著他,那眼神看著其實滲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