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呀,高興呀,隨便怎麼樣吧,都是過去的事了。”
“葵?”
“現在的我,一點兒也不愛你。”她離開他的懷抱,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雲淡風清地看著他,笑笑,“你對我來說,什麼都算不上,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剛才吻你抱你,讓你摸著親著,我也沒感覺,真的,不騙你,連波西,和吻安宰臣或者秋葉原啊一樣,沒感覺。”
“小葵……”
………【洗牌】………
悽清良久,她輕輕說道:“我冷,連波西……”
他把地上的衣服扔給她。
她笑,並不穿上,只是呼喚他,“冷,波西,好冷。”
“把你的衣服穿上啊!”他兇她,但她看著天花板呶嘴,一副嬌憨的模樣。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她作天作地的。
他捂住耳朵,看她**著在沙發上胡鬧,終於他躺到沙發上,躺在她身邊,無奈地讓她蜷進懷裡,她迅速得意起來,四肢像蛇一樣盤著他,臉在他胸口摩挲著。
“你好燙。”
“我病了,葵。”
“喔。”
他希望她會說些什麼,勸他吃藥也好,但她沒有。
連吵架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葵。”他吻她的額頭,深愛,溺愛,虧欠她多年的感情,如潰堤之洪。
“波西。”她汲取著他的情感,像變化成了一塊永遠不知足的海綿。
他像抱著一個幻境,是深愛的女人,也像是過去胡鬧妄為的自己;她則*著一個長達二十年的美夢。
她再次主動地誘惑他,掠奪他,彷彿孩子提前見到了聖誕的禮物,一定要先睹為快,先佔為己有,哪怕明知道註定是自己的,卻要先擁有。她閃爍的眼神令他感到一絲恐懼與絕望,當她所有野心*出來的時候,她和他見過的一些女人們沒有任何不同,視他如皮草珠寶,視為一口可以吞掉的美好,視他為佔利品,而連波西只是一個符號。
“你把我全都拿走吧,全部。”他不再抵抗,不再拒絕,縱容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本來就是給你的,本來我的一切,就註定全是你的……”
他喃喃著,閉上眼睛,感受她在身上的起伏。
原來回不去是如此痛苦。
他病得昏昏沉沉,他閉上的雙目,淚光晶瑩,這時她狐媚的眼神卻瞬間收斂了起來,俯視著他,呼吸都變得遲鈍。
沒有說出的話,有許多許多,那些爭吵的片段,一字一句……
在你沒有任何計劃的時候,我竟然總是傻乎乎地跟著你;
在我真正需要幫助或安慰的時候,卻總是找不到你。
我們倆之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華生和福爾摩斯嗎?或者說上輩子我是你的什麼忠犬呢?我欠你的?我不欠你啊,連波西,任何事情,任何原因。還是說,下輩子你想怎麼還債給我?
連波西,我是你的誰,是你的誰……
連波西……
這些對白,永遠不會再發生了,因為不重要。
就算早有一個答案,也不重要。
因為那個答案,她不在乎了。
清晨時,她搖醒他,“連波西,我回去了。”
他身上胡亂蓋著一條毯子,是她拿來的。
“別走。”他伸手拖住她的手。
“乖啦。”她躲開,“我要去工作了,安宰臣接了一堆活兒給我,要趕緊賺錢啊,朋友。”
“我不需要你賺什麼錢,我可以掙錢養你,葵,別走。”
“哈哈哈,別說客氣話,朋友間談什麼養不養。”她穿好衣服,在鏡子前梳妝,環顧屋子一週,清晨的陽光撒在房間裡,他的房間裡永遠有很好聞的CHANEL男香味道。他躺在沙發上,躺在雪白的皮絨上,美得像是融化在晨曦裡。
“朋友?”他捂著額頭,痛得眩暈。
“最好的朋友。”她並未走近,指了指邊桌,“給你倒了杯水呀,你這兒也沒藥,實在不行,你打120吧,我趕時間先走啦。改天再約吃飯,BYE。”
“向日葵!”他咬著牙,“你這是當我什麼!”
“別想太多啦。”她笑,雲淡風清的,開門,關門,利索地走了。
“向日葵!”他叫不住她,只留下自己在空空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