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招殺手鉗。
向日葵頓時也急了,站起來指著他背影大喊:“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知道你聽清楚了,別給我演!”
他早走出去了,消失在人群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音樂的輸液室裡,彷彿響起了JamesBlunt的《You’reBeautiful》。
“you’rebeautiful;it’strue。theremustbeanangel。26ddetofacethetruth;Iwillneverbewithyou。”
向日葵在腦海中虛幻的音樂裡,坐回了位置,這時眼淚才刷刷地落了下來。
那麼迫切,那麼冰冷,在心裡,是隻有一個人說著臺詞的決別。
手機響了,連波西的聲音:“你不會信葉琪的屁話吧。我要是肯陪什麼女導演,我TM早紅了。那晚我是去了,在門外站了足有五分鐘,我走了!什麼都沒幹!在夜總會也只陪酒不陪夜,只做了三天我就閃了!向日葵!你心裡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有這麼髒亂差嗎?!”他看來怒了,在電話裡吼,和以前吵架完全不同的語氣。
“永別,連波西,別再見面了。”她冷冷地抽鼻子,淚流滿面,但他看不見。
“你TM到底在想什麼啊?”
“就是想過沒有你這個大麻煩的生活啊!”她怒,掛了電話。這句有點多餘,還是像賭氣。但她也沒辦法把話說的更狠了,朋友間吵架,說到底也不可能死啊活的,又不是情人,愛能轉成恨。
她掏出紙巾抹眼淚。他是不是髒亂差,誰在乎?再也不在乎了。
PIXAR動畫25週年展,上海當代藝術館,一個人看。如果沒和他絕交,其實也是一個人來。電影他感興趣,展覽真未必,而且不準拍照,不允許自拍的地方對他而言是地獄。
展覽中的原畫設定,各種角色在創作時的變化與發展真是精彩極了。葵想象著,在世界某個角落某個時空裡,某一個人,在小時候只能用蠟筆塗塗抹抹,長大後卻神奇地成為動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