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臉色發白。然而男人的尊嚴卻讓他無法後退,只能咬牙苦苦撐著。
唐至意挑唇,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巨大的報復快*感,他望向塗畫,臉上帶著惡意的笑,看吧,這就是你找的男人,連我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然而他的這股得意勁還沒過,臉色就猛地一冷。
宋凌冬的身後,塗畫正滿臉嫌惡的擦著自己的嘴唇,彷彿那上面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她擦的那麼用力,本來淡色的唇都變得嫣紅,和著她此時略略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明麗秀致。
然而唐至意卻根本無心欣賞,他的腦子裡已經被塗畫嫌棄的擦嘴唇的畫面佔的滿滿的! 她不願意他吻她,甚至覺得他噁心!
手上力氣一洩而空,甚至宋凌冬什麼時候掙開了都不知道,唐至意站在那裡只覺得胸口絞痛,彷彿渾身的血肉都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殼子。
“塗畫,沒事吧?”宋凌冬回過頭心疼的握住了塗畫的手腕,不讓她再繼續擦嘴唇。她的發燒好像又嚴重了一些,此時手上的溫度燙的嚇人,宋凌冬也顧不上跟唐至意計較了,連忙道:“回去吧,”頓了頓,看向唐至意,眼底的陰霾幾乎要溢位來,“大不了換個工作。”
剛剛塗畫發著燒一走,他就坐不住了,塗畫燒的那麼厲害,別說是工作了,就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他如何能放心,便趕緊打車追到了雲軒。
雲軒的守衛很嚴格,幸好他經常來,前臺認得他,囑咐他不要驚擾到客人後,就放他去找塗畫了。
宋凌冬一出電梯就見到了塗畫,彼時塗畫正抬手想要敲唐至意的門,被他攔了下來,拽到了拐角處,誰想到還沒說幾句話,就被這個人擾亂了。
“凌冬!”塗畫看著唐至意陰沉的臉色,連忙拉住了宋凌冬的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她瞭解唐至意,這個男人從不大方,甚至睚眥必報,若是宋凌冬再多說幾句,恐怕唐至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塗畫早已忘了唐至意吻她的事情,滿心滿眼都是要制止住宋凌冬接下來的動作。
他為她好,她都知道,也很感激。只是他們這樣的平頭小老百姓,哪裡能惹得起唐至意。她不知道唐至意為什麼要這麼做,也無心去琢磨了,她現在只想讓這件事情趕緊過去。
想到這裡,塗畫上前一步,纖瘦的身子直接擋在了宋凌冬的前面。
她一句話都沒說,只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卻是一副全心全意維護的姿態。唐至意的心裡缺霎時間沉到了谷底,饒是他向來性格清冷,也有些壓不住這如潮水般漫上來的痛苦。
她曾經說過一輩子都愛他的,為什麼要忽然變了?為什麼要喜歡上別人?那時候他不過說了一句分手,為什麼她就要拋下他?
他說過那麼多次分手,可是每次她都會哄著他、討好他,從不肯放開他的手。為什麼那一次忽然就變了?為什麼她忽然就不願意再遷就他了?唐至意如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過分的話說過那麼次,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真正分手,不過是……不過是很想要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過是喜歡她……
可是如今,在他還牢牢記著他們的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把一切都忘了,開始了新的生活。唐至意心裡又苦又澀,卻又夾雜著巨大的不甘。這股不甘如同那拍岸的驚濤,瞬間便襲上了他的腦海,衝散了他所有的理智,只剩下了發狂的嫉妒。
唐至意看著塗畫對宋凌冬維護的姿態,忽然嗤了一聲,目光越過塗畫的肩膀落在宋凌冬身上,話語尖銳又刻薄,“不過是我不要的女人,你要撿就隨便。”頓了頓,濃密的睫毛微垂,半遮住那雙黝黑透亮的眸子,“只是,你女朋友好像對我還有興趣呢。”
他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剛剛我吻她,她都沒捨得推開我呢!”
塗畫的肩膀一顫,本來燒的嫣紅的臉頰瞬間變得無比蒼白。此時此刻的唐至意就像是個惡魔,談笑間就能毫不在意的撕開她心底的傷疤。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如此惡劣!
她氣的瞬身發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朝著唐至意就撲了過去,像只走入絕境的小獸一般,對著他又抓又撓,“你走開!走開!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怎麼可能!”淚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卻在轉瞬間就沒入走廊上鋪著的昂貴地毯裡,塗畫瘋了一般的向前推拒著唐至意,“你自私自利、小氣又刻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四下裡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塗畫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在她瘋狂的推打中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肯動的唐至意,卻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