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同,我不屬於這裡。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用命還。但不代表我會像琴挑一樣依附於你!”沈言清挑釁著,看著藍漠的眼眸越來越冷,絲毫不懼地繼續道:“所以就別在這裝著你對我有特殊意義!欠血還命,除此以外,你什麼也不是,我們沒關係!”
藍漠雖然氣她的話句句誅心,但看著她額頭因忍痛而流出的冷汗,唯恐再談下去她傷著自己。只好忍著暴怒,拂袖而去。又想到她說她不屬於這裡,怕她會急著離開龍宮,停下身形硬生生道:“不要急著離開,把傷養好。”
“放心,我說過我從來不當誰的麻煩,我會走的!”沈言清感覺眼睛有些酸脹,淚水卻流不出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自己何時不堪到要別人下逐客令?果然除了自己,不能依賴任何人,生活如此,心更如此。
藍漠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著混身是刺的沈言清,句句曲解自己的意思,終於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退了出去,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一直蹲在門外的玉醉,見藍漠出來忙追著打探:“夜叉婆是你打傷的?為了琴挑?”見藍漠不理會自己還追著問:“你到底喜歡夜叉婆還是喜歡琴挑?還是兩個通吃?”
藍漠一愣:喜歡琴挑?難道她是以為我喜歡琴挑?突兀轉頭問一旁的玉醉:“你的姬妾為什麼總是吵架?”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我呀。”他問的沒頭沒腦,玉醉卻覺得他的問題很白痴。
隨即大笑:“我跟如意多說一句話,吉祥就不高興了,在翠蝶房中過夜,蜂紫第二天就會去找她吵架。表哥,你連這都不知道?可是,夜叉婆不是一直當你是好兄弟嗎?這麼快就會爭風吃醋了?”
藍漠一一回想,好像有些,又似乎不是很清楚,女人呀,真是讓人不明白。且等她傷好了再說吧。剛剛被她氣得腦子都不清楚了。遂囑咐玉醉道:“照顧好她,別讓她離開龍宮。”
琴挑早已得知了沈言清受傷的訊息,在自己房中思量著應對。隔窗看到藍漠回來,便急急地走出房門。因為她本是藍漠的婢女,所以做了蚌族族長後,每次回龍宮還是依習慣住在藍漠院中,理由自然是方便照顧。
“殿下,沈姑娘傷勢如何?”琴挑頭上,胳膊、膝蓋都敷著藥,哀憐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沒事。”藍漠心中思量著琴挑對自己的親近,不管她是如何想的,自己卻從沒給過她希望。近年忙於參透七清決,根本很少呆在龍宮,她也多居在蚌族的領地,兩人絕少見面。也未見她有什麼舉動,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即便她有想法,以後儘量少見,時間長了,便也會淡了。
至於剛剛發生的事情,沈言清還不能控制火焰他是清楚的,而自己那一揮袖也絕不會將人拋飛。藍漠心裡也存了個疑惑,只希望是個意外。跟琴挑從小的情份,她對人又一向和順,也無法把她往壞的方面想。
“殿下若是放心不下,就讓琴挑替您去照顧沈姑娘吧。”琴挑小心地觀察著藍漠的臉色。
“你的傷怎樣?”藍漠淡淡掃過她的臉。
“多謝殿下關心,我的傷沒事。”琴挑悄悄低下了頭,蒼白的小臉流過一抹欣喜。
“那我就放心了,明日我派護衛送你回蚌族。”藍漠低頭盯著琴挑的反應。
琴挑柔弱的雙肩抖了一下,如墜冰窟。抬起頭眼波瑩瑩地望著藍漠,淚水在眼眶打著轉,終於沒有流下,黯然道:“是。琴挑不能侍奉左右,請殿下保重。”
☆、第三十三章:卿非矯情
藍漠應了一聲便抬步離開了。
琴挑壓著滿腔委曲立在原地,簌簌發抖。她太清楚藍漠的脾氣了,他的話聽著溫和,實則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她圓睜著雙眼,任憑眼淚滿面縱橫,眸中迸發出冰冷的恨意。如果詛咒能殺人,恐怕沈言清已被她惡毒地咒死百次了。
半晌,她終於哽咽著伏倒在地。藍漠如此冷情對待自己還是頭一次,只求能守在他身邊,哪怕永遠以婢女的身份侍奉他,也是無怨無悔。為什麼那個女人,連自己這樣卑微的心願也要奪走。守侯了殿下一百年,他可以不看我,不念我,但絕不能讓那個女人這樣輕鬆的站在殿下身旁,她憑什麼,我不能守候殿下,誰也沒有資格!
琴挑逼著自己站起身來,拭掉淚痕,強迫自己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優雅地回到自己房間。第二日一早,她便拜別了藍漠回蚌族去了。
藍漠見她面色如常,依舊溫柔明媚。暗怪自己多疑,派了護衛沿途護送。可將訊息告知沈言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