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傑不著痕跡地輕抖了一下發疼的腳,勉強擠出一絲笑。
「沒什麼,只是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杏杏幸災樂禍地說:「是喔,你皮那麼厚,被叮一下跟被親一下沒什麼差別,可憐那隻蚊子叮到你的厚腳板可能嘴都歪了呢!它都沒叫,你一個大男人叫那麼大聲不覺得丟臉嗎?」
「呵,你還真是幽默。」永傑對著她抿唇淺笑,轉而以只有他們倆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那隻歪嘴蚊子要是再不安分,等我逮到『她』,不曉得要如何處置才好?乾脆以德報怨親昏『她』如何?嘴對嘴的喔!」
嘴對嘴——
杏杏不回他,低頭猛扒飯,一張臉全染成了櫻紅,再也不敢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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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白永傑的經紀人兼親堂哥,白懇恩對這個小他七歲的堂弟可說是向來照顧有加,對他的約束也比旗下其他藝人少了許多。
畢竟永傑對於一切與自己完美形象有關的事,不管細微末節都會謹慎小心,不容有錯,完全不必別人耳提面命、再三叮嚀。
況且他不逛夜店、不泡美眉、吃喝嫖賭一概不沾,更不耍大牌。 工作人員被他哄得服服貼貼,完全拍不到他脫序行為的狗仔對他更是又愛又恨,根本不必經紀公司替他操半分心。
可是最近的他開始有些危險舉動,讓懇恩不得不急急約他來辦公室好好談談。
「怎麼了,表情那麼嚴肅?」
永傑拍攝新歌MV到凌晨才收工,緊接著又去電臺預錄訪問,來到經紀公司已經是早上將近十點,停留一小時又要趕下一個行程的他,只能趁這時間邊說邊吃杏杏做的壽司充飢,可是對著堂哥一臉凝重的表情,實在有點教他難以下嚥。
懇恩搔搔自己挑染成棗紅色的刺蛔頭,先去鎖上辦公室大門,再坐回駝色沙發。
「我問你,昨天我不小心聽見林杏杏在跟你抱怨上週末你跑去她家吃晚飯,是真的嗎?」
「是真的。」
他答得爽快,懇恩的抬頭紋立刻多了幾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懇恩再也不能不問個清楚。「她在尾牙宴後跌進你懷裡,笨手笨腳的,你卻突然指名要她接任助理,更別提她莽莽撞撞地搬個道具就把舞臺砸出大洞,前天跟你去錄談話節目還絆到電線,摔壞了人家一盞燈,我實在不懂你到底是看她哪裡適合這份工作?」
永傑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礙…」他把口中的壽司先吞下,輕鬆平常地回說:「尾牙那次是我故意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我懷裡,舞臺砸出洞是施工不良加上她抱了太重的東西,並不是她的錯。前天那件事她就更冤枉了,是現場工作人員沒拉好主持人那條狗,讓它滿場跑,杏杏想幫忙抓狗卻被狗拉著跑才絆到電線。呵,你就沒看見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