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餘光肩窩,打得餘光大敗而走。周兵揮動人馬衝殺一陣;只殺得屍橫遍野,血淋滿地,姜尚掌鼓回營。
正是:眼前得勝歡回寨,只恐飛災又降臨。
話說餘化龍被哮天犬所傷,餘光又打傷肩背;父子二人呻吟一夜,府中大小俱不能安。不一日,餘德回家探父,家將報知:“五爺來了。”
餘化龍尚自呻吟不已。只見餘德走近臥榻之側,見父親如此模樣,急忙問。餘化龍將前事備述一遍,餘德點頭忙道:“不妨,這是哮天犬所傷。”
餘德說話間忙取丹藥用水敷之,即時痊癒。轉而又用藥調治兄長餘光。
次日,餘德出關,至周營只要姜子牙答話;哨馬報入中軍。姜尚遂出大營,見一道童,頭挽抓髻,麻鞋道服,仗劍而來。姜尚不由道:“道者從哪裡來?”
餘德答道:“我乃餘化龍第五子餘德是也。楊戩用哮天犬傷我父親,哪吒用圈打傷吾三兄,今日下山。特為父兄報仇:吾與汝等共顯胸中道術,以決雌雄。”
說罷,餘德便是縱步仗劍來取。姜尚旁邊有楊戩舞刀忙迎;哪吒提槍顯出三頭八臂,雷震子、韋護、李風、金吒、木吒、李靖,一齊上前迎敵,大呼道:“拿此潑道。休得輕放!”
眾門人一齊上前。把餘德圍在中心,縱有奇術,不能使用。楊戩見餘德渾身一團邪氣裹住,知是左道之術,忙把馬跳出圈子,去取彈弓在手,發出金丸,正中餘德。餘德大叫一聲,借土遁走了。
姜尚回營。楊戩來見道:“餘德乃左道之士,渾身一團邪氣籠罩,防他暗用妖術。”
姜尚不由點頭道:“玉虛天尊有言:謹防達兆光先德。莫非就是餘德也?”
旁有黃飛虎道:“前日四將輪戰四日,果然是餘達、餘兆、餘光、餘先、餘德。”
姜尚大驚,憂容滿面,雙鎖眉梢,正尋思無計。
且說餘德著傷,敗回關上,進府來用藥服了,不一時,身體痊癒。餘德切齒深恨道:“我若留你一個,也不是有道之士!”
彼時至晚,餘德與四兄商議道:“你們今夜沐浴淨身,我用一術,使周兵七日內,叫他片甲無存。”
四人依其言,各自沐浴更衣,至一更時分,餘德取出五個帕來,按青、黃、赤、白、黑顏色,鋪在地下,餘德又取出五個小鬥出來,一人拿著一個:“叫你摭著時,你就遮著,叫你把此鬥往下潑,你就往下潑,不張弓只箭,七日內死他乾乾淨淨。”
兄弟五人,俱站在此帕上;餘德步罡鬥法,用先天一口氣,忙將符印祭起好風。有詩為證:“蕭蕭颯颯竟無蹤,撥樹崩山勢更兇;莫道封姨無用處,藏妖影怪作先鋒。”
話說餘德祭起五方雲,來至周營,站立空中,將此五斗毒痘,四面八方潑,至四更方回不表。
且說周營眾人,俱**凡胎,如何經得?三軍人人發熱,眾將個個不寧,姜尚在中軍也自發熱;武王在後殿自覺身疼。六十萬人馬俱是如此。三日後,一概門人眾將渾身上下,俱長出顆粒,莫能動履,營中煙火斷絕,止得哪吒乃蓮花化身,不逢此厄。
楊戩知道餘德乃是左道之人,故此夜間不在營中,各自運度,因此上不曾侵染。只見過了五六日,姜尚渾身上下俱是黑的,此痘形按五方,青、黃、赤、白、黑。
哪吒與楊戩道:“今番又那年呂嶽之故事。”
楊戩不由道:“呂嶽伐西岐,還有城郭可依,如今不過行營寨柵,如何抵當?倘潼關餘家父子衝殺過來,如何濟事?”
二人心下甚是憔悶間,餘化龍父子六人,在潼關城上來看,周營煙火全無,空立旗幟寨柵。餘達道:“乘周營諸將有難,吾等領兵下關,一齊殺出,只此一陣成功,卻不為美?”
餘德則是擺手自信笑道:“長兄!不必勞師動眾,他自然盡絕也。使旁人知我等妙法無邊,不動聲色,令周兵六十餘萬人自然絕滅。”
父子五人齊道:“妙哉!妙哉!”
看官!此正是武王有福,不然依餘達之言,則周營兵將,死無噍類。正是:洪福已扶仁聖主,徒令餘德逞奇謀。
話說楊戩見姜尚看看病勢垂危,心下著慌,與哪吒一起商議道:“師叔如此狼狽,呼吸俱難,如之奈何?”
話猶未了,只見半空中黃龍真人跨鶴而來。楊戩、哪吒迎接黃龍真人至中軍坐下,真人道:“楊戩!你師父可曾來?”
楊戩搖頭道:“不曾來。”
黃龍真人道:“他原說先來,如今該會萬仙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