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治。”
不提黃飛虎回城,且說蘇侯父子不得歸周,作何商議。蘇全忠不禁道:“不若乘鄭倫身著重傷,修書一封,打入城中,知會姜丞相前來劫營,將鄭倫生擒進城,看他歸順不歸順,任姜丞相處治。孩兒與爹爹當早得歸周,恐後致生疑惑。”
蘇護則是皺眉猶豫:“此計雖好,只是鄭倫與為父為兄弟,必須周全得他方好。”
蘇全忠不禁道:“只是不好傷他性命便了。”
蘇護點頭大喜:“明日準行。”
父子計較停當,來日行事。有詩為證,詩曰:蘇護有意欲歸周,怎奈門官不肯投。只是子牙該有厄,西岐傳染病無休。
話說鄭倫被哪吒打傷肩背,雖有丹藥,只是效果不好;一夜聲喚,睡臥不寧,又思:“主將心意歸周,恨不能即報國恩,以遂其忠悃。其如凡事不能就緒,如之奈何!”
且說蘇護次日升帳,打點行計,忽聽得把轅門宮旗報入中軍:“有一道人,三隻眼,穿大紅袍,要見老爺。”
蘇護不是道家出身,不知道門尊大,便隨意點頭道叫:“今來。”
左右出轅門,報與道人。道人聽得叫“令來”,不曾說個“請”字,心下鬱鬱不樂;欲待不講營去,恐辜負了申公豹之命。道人自思:“且進營去,看他何如。”
道人只得忍氣吞聲進營,來至中軍。蘇侯見道人來,不知何事。道人見蘇侯乃道:“貧道稽首了!”
蘇侯亦還禮畢,問道:“道者今到此間,有何見諭?”
那道人遂道:“貧道特來相助老將軍,共破西岐,擒反賊,以解天子。”
蘇侯聽的心中暗道不妙,表面上卻是淡笑好奇問道:“道者住居那裡?從何處而來?”
道人道:“吾從海島而來。有詩為證,詩曰:弱水行來不用船,周遊天下妙無端。陽神出竅人難見,水虎牽來事更玄。九龍島內經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嶽聲名四海傳。”
話說道人作罷詩,對蘇護道:“衲子乃九龍島聲名山煉氣士是也,姓呂,名嶽;乃申公豹請我來助老將軍。將軍何必見疑乎?”
蘇侯欠身請坐。呂嶽也不謙讓,就上坐了。只聽得鄭倫聲喚道:“痛殺吾也!”
呂嶽不由問道:“是何人叫苦?”
蘇侯暗想:“把鄭倫扶出來,唬他一唬,讓他看看西岐能人厲害。”
蘇侯遂答道:“是五軍大將鄭倫,被西岐將官打傷了,故此叫苦。”
呂嶽不由忙道:“且扶他出來,待吾看看何如?”
蘇侯點頭,命左右把鄭倫扶將出來。呂嶽一看,不由笑道:“此是乾坤圈打的,不妨,待吾救你。”
呂嶽從豹皮囊中取出一個葫蘆,倒出一粒丹藥,用水研開,敷於上面,如甘露泌心一般,即時全愈。鄭倫今得重傷痊癒,正是:猛虎又生雙脅翅,蛟龍依舊海中來。
第四百三十七章四個行瘟使,西岐遭瘟疫
鄭倫傷痕痊癒,遂忙拜謝呂嶽。呂嶽不由笑道:“你我有緣,你既忠心,我也欲助成湯會會那闡教,助你成功便了。”
呂嶽與帳中靜坐,不語三日。
蘇侯不禁暗歎:“正要行計,又被道人所阻,深為可恨!”
且說鄭倫見呂嶽不出去見陣,上帳啟道:“仙長既為成湯,鄭倫聽候法旨,不知何時可見陣會會姜子牙。”
呂嶽遂道:“吾有四位門人未曾來至,但他們一來,定幫你克了西岐,助你成功。”
又過數日,來了四位道人,至轅門,問左右道:“裡邊可有一呂道長麼?煩為通報:有四門人來見。”
軍政官報入中軍:“啟老爺:有四位道人要見老爺”
呂嶽不由笑道:“是吾門人來也。”
呂嶽遂著鄭倫出轅門來請。鄭倫至轅門,見四道者臉分青、黃、赤、黑,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陀頭,穿青、紅、黃、皂,身俱長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兇惡。鄭倫忙上前施禮道:“四位道兄,請了。”
四位道人也不謙讓,逕至帳前,見呂道人行禮畢,口稱:“老師。”
看著兩邊而立的四位門下,呂嶽不由問道:“為何來遲?”
內有一穿青衣者答道:“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來遲。”
呂嶽謂四門人道:“這鄭倫乃造化門下度厄真人弟子,過來見過。”
鄭倫又與四人見禮畢。轉而對呂嶽欠身請問道:“不知四位道兄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