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動的微微點頭,抱著嬰兒似哭似笑,半晌之後樊洪才抬頭對韓副將道:“韓副將,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末將告退!”恭敬應了聲的韓副將,不由道:“將軍,雨大了!”
點頭目送韓副將離去,樊洪這才抱著嬰兒來到了不遠處的廊道中,順著廊道略有些失神落魄的向前走去,不多時便是來到了一個燈火通亮的閣樓之中。
這是一個繡樓,裝飾的很是溫馨華貴,其中一個小巧的嬰兒床很是顯眼。
“將軍!”兩個守候在房中的侍女看到樊洪不由忙恭敬行禮道。
看了眼她們的泛紅,便是語氣略顯嘶啞的道:“來,你們帶小姐去清洗一下。”
“是,將軍!”恭敬應聲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便是上前小心的從樊洪手中接過那嬰兒,與另外一個侍女一起抱著嬰兒向裡間走去。
目送她們離去的樊洪,則是略顯失神的走向了那嬰兒床。輕輕撫摸著,目光飄渺,好似在想些什麼。
許久。輕輕的腳步聲中,侍女已是帶著包裹在襁褓之中熟睡的嬰兒走了過來:“將軍,已經為小姐清洗了身子,現在小姐已經睡了,要把她放在嬰兒床中睡嗎?”
“給我吧!”聞言回過神來的樊洪,伸手將熟睡的嬰兒接過來,看著小傢伙那熟睡的可愛模樣。不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的準備俯身將她放在嬰兒床上。
然而,手剛剛碰到嬰兒床的泛紅,卻是猛然面色變幻的再次抱著嬰兒再次站起身來。
在嬰兒床旁靜靜站了會兒後。樊洪便是直接抱著她快速離開了繡樓。
“將軍!”兩個侍女見狀急忙喊了聲,旋即便是彼此相視的秀眉微蹙有些疑惑不解。
而冒著小雨抱著嬰兒離開繡樓的樊洪,則是一口氣跑到了寒江關外的寒江旁,看著那奔騰的寒江江水。旋即便是目光落在了江邊的一個大木盆上。
快步走過去的泛紅。將那翻到的大木盆拿起,旋即便是咬牙將懷中包裹著襁褓在意在雨水之中淋醒的嬰兒放入了那大木盆之內。
“哇!”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的嬰兒,頓時哭了起來。
見狀,麵皮微微抽搐的樊洪,便是一狠心的將那木盆推入了寒江江水內,任由那木盆順著江水向下流而去。
‘轟咔’一聲悶雷之聲,電光閃亮了整個夜空,將嬰兒的啼哭聲掩蓋了下去。
渾身一個激靈的泛紅。則是在那猛然大了起來的暴雨之中失神的看著那寒江之中的大木盆。眼看著那大木盆在翻滾的江水之中要傾覆,樊洪不由面色一變。
“好一個狠心的父親!”一聲輕喝聲在夜空中響起。旋即只見一道流光從夜空中飛掠而下,席捲著那大木盆之中的嬰兒向夜空中飛去,落入了懸立夜空中手持浮塵、一身素白道袍的花白頭髮老道姑。
大雨傾盆,可是靠近那老道姑的時候,卻是自動的避開。
懷抱著那嬰兒,面露溫和笑意的白髮老道姑,不由伸手輕輕點了點嬰兒的小臉,引得那嬰兒眯著眼咯咯笑起來。
“道長是什麼人?為何要管我樊洪的閒事?”下方傳來樊洪的大喝聲。
“死要面子活受罪!”轉頭俯看向樊洪的老道姑,輕聲嘀咕了句,旋即便是朗聲道:“樊將軍,你也算是人族之中的英傑之輩,怎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虎毒不食子,將軍真是心比虎狼還要毒啊!”
樊洪一聽頓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老道姑!我要怎樣做,用不著你來管!這孩子剛剛出生,便害死母親,實在不詳之輩。留下她,只怕要遺禍我樊家,乃至害了整個寒江關。本將軍一個孩兒不足惜,卻不能害了萬千之人。”
“胡言狡辯!”老道姑一聽頓時冷聲道:“樊洪!你肉眼凡胎,不識真靈。此子天資縱橫,來歷不凡,將來必是人族女中豪傑。可你卻有眼無珠,要將之遺棄,實在是荒謬之極。你若是一心不要,這孩子我驪山老母便收養去教導了,只盼你以後不要後悔才是!”
驪山老母?樊洪一聽頓時面色變了下:“你真是驪山老母?”
“貧道雖然有些名聲,但相比天下也沒人敢輕易冒認!”驪山老母冷笑以對。
聞言一臉訕然的泛紅,頓時對驪山老母拱手客氣道:“樊洪不識仙神真言,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勿要見怪。前輩若是看上小女,要收為弟子,自然小女的福氣,樊洪完全沒有意見。”
“罷了!貧道沒心思和你計較!這孩子,貧道便帶走了。等以後她學藝有成,貧道自會放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