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早餐和溫水,方才離去。
朱詩詩和金海麗畢竟是另一個系的,關心幾句也走了,唯獨錢吟雪非但對楊靈萱的“病”視而不見,走的時候還冷刺了她一句:“你個病貓!閃遠點,別傳染我。”
舍友們一走光,楊靈萱立刻鬆了口氣,其實她的體溫並沒有高到超過三十九度的程度,面板看起來紅完全是因為繆兒在給她改造面板的緣故,除了感覺肚子特別餓,餓得手腳發軟頭髮暈之外,她沒什麼感覺,咽喉的腫也不是發炎的那種腫,嗓子眼除了脹熱之外,並不覺得疼痛。
“好一副重病號的樣子!”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心生感嘆。雖然繆兒打算在幾天之內就完成對她的基因改造,但在表面上看,卻還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倒是借這副尊容,她很輕易就逃掉了原本就學過的公共課和完全不感興趣的專業課。可惜的是,白得了一星期的假,卻無法善加利用,而且渾身乏力,似乎除了躺在床上之外,她是什麼也不方便去做,只能勉強抱起吉他,稍微練習練習彈奏而已。
此外的唯一難題,就是怎樣才可以做到繆兒要求的“吃好”?繆兒可是說了,若能攝入足夠的熱量,基因改造的完成時間便可以由七天縮短為五天,能五天弄好誰願意拖到七天啊?
可想想學校食堂那難吃的飯菜,楊靈萱不由暗暗嘆氣,怎麼辦?這五天只能花費兩倍多的價錢,去吃小飯堂了麼?真這麼做的話,原本還剩二十天左右的伙食費,怕是五六天之後她就得斷糧了!
不管了!萬事以當前的基因手術為重,以後事以後解決!
捏著拳頭髮狠立誓,完了楊靈萱卻又變得沮喪起來,難道到時候沒錢吃飯了,真要跟舍友們去借?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幹過這樣的事,到時叫她怎麼開的了口哦?
就這般心頭患得患失、心情忽喜忽憂地捱到中午,上午的課都結束了,薛冰第一個旋風般捲進了宿舍,人還沒到就已經開口嚷嚷:“萱萱!你怎麼樣了?燒退了沒有?好點沒有?”
楊靈萱聞聲放下懷裡的吉他,抬頭正要回答她,卻見她丟下手裡的課本,竟回頭向門外招呼:“你快進來啊!站在門外做什麼?”
“陳凱?”看到進來的人,楊靈萱不由一呆,他怎麼來了?
“今天沒看到你,陳凱學長問起來,我告訴他你生病了,呵呵!人家可是專門來看望你了哦!”薛冰朝著楊靈萱解釋了兩句,又笑對陳凱說道:“陳大學長,咱們萱萱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盡到男朋友的義務,把咱們萱萱伺候好!她若是因病耽誤了週末的表演,我可唯你是問哦!”
陳凱連忙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薛冰滿意的笑著,這才拿上自己的飯盒轉身而去。
薛冰一去,陳凱立馬快步奔到了楊靈萱面前,關切的望著她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燒麼?喉嚨還痛不痛?要不我送你去城裡大醫院看看?”
楊靈萱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只是搖頭,大家才見過兩次面,吃過一回飯,憑什麼這傢伙就以自己的男朋友自居了?自己有答應過做他的女朋友麼?薛冰也真是的,瞎胡鬧什麼,搞拉郎配?
陳凱被她看得面上發熱,尷尬笑道:“你別聽薛冰胡說,什麼男朋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就是聽說你病了,心裡牽掛——其實,其實你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我還真願意……願意……”
大概這輩子陳凱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聲音越說越小,臉都紅得跟楊靈萱面板有一比了,到最後那神情真叫一個忐忑!靦腆得可愛。
楊靈萱趕忙輕咳兩聲,只當沒聽清陳凱後面的話,她還不想這麼快就認領一個男朋友。
陳凱一驚,想起楊靈萱還在病中,心頭綺念頓消了大半,暗暗自責思想不正,手忙腳亂的竟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體溫針和一小瓶酒精來,一面消毒一面道:“這是我從校醫那裡討來的,你一定得量量看,發燒可不能馬虎對付,持續高燒不退會很危險!”
楊靈萱沒拒絕他的好意,接過體溫針量著,連比劃帶寫字的對他表示:這份情她領了,將來若有機會給他拍戲,她很樂意降低片酬,以報答他的關愛。
“怎麼這麼嚴重!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陳凱被她嚇得不輕。
“沒事!”楊靈萱逼不得已的答了他兩個字,又刷刷刷地寫道:我不說話是為了保護嗓子,其實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保證幾天以後就會好,絕對誤不了中秋晚會。
“你不吃藥看醫生,怎麼能好?”陳凱瞪眼。
楊靈萱拿出體溫針看看,得意的遞給了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