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費力去收藏什麼好劍,看著哪把順眼就用一陣子……這把只是隨手在路邊兵器鋪淘來的,在碎煙面前還不跟切豆腐一樣……
展雲傾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或許不止是他,眼利的如何看不出來,只是不瞭解弄月公子的都在驚訝滄溟新主怎麼可能佩戴這種路邊貨,此中必有玄機!而瞭解弄月公子的,大約已經在替臺上的笑牙月默哀。
然而展雲傾又怎麼肯佔笑笑便宜,他收了劍,便準備赤手空拳來打。笑笑卻是天真卻又蠱惑般一笑,“展盟主不用劍麼?我可是不會放下劍的呢。”
四座暗暗大罵卑鄙!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擺一下姿態一起放下劍空拳來打的嗎!?無常識!無風範!無公德!
笑笑繼續笑,又沒對手丟劍他也得跟著丟。
展雲傾只淡淡一笑,“無妨,開始吧。”
笑笑自不客氣,白衣翻飛持劍而來,展雲傾身影如雁動作簡單而優雅,卻是一出手便向著那把劍,幾招之內裂金之聲響起,那把劍已被內力震斷。
笑笑看一眼便扔到一邊,掌風一起犀利非常,彷彿每一掌都用盡全力,輕功之高看起來竟幾乎不曾落地,步步緊逼。
展雲傾的猶豫微小得讓觀戰的人幾乎難以察覺,但即使這微小的猶豫對笑笑來說也足夠了。一招遲疑便再無轉寰機會,展雲傾甚至覺得笑笑下了殺招……嗯……也許不是錯覺。
就在笑笑騰空俯衝那一記魔爪即將落向展雲傾胸口之時,寶瓷姍姍來遲,人出現在會場中的一瞬間專注比武中的笑笑便如同被觸發寶瓷雷達一般,一眼瞧見她,那一掌頓時收住沒有擊中展雲傾。
——他要殺展雲傾也不能在寶瓷眼前殺!
可是就在他收住的那一瞬間,卻見一道細光疾疾直中展雲傾,兩人在比武之中根本來不及防備,卻見展雲傾整個人一頓,突然一口血噴了笑笑一身,雪白的衣服上猩紅點點,會場之中頓時騷亂起來——
“盟主!”
“拿下這個妖孽!”
“慢著!”弄月起身攔道,“擂臺之上生死自負!”
天下盟的元老這才憤憤揮退護衛奔上臺去。
笑笑也正愕然著,他本沒打算扶展雲傾,只是他向前一倒正撞進他懷裡,笑笑便只能扶著他倒在地上,由著他大把的血往自己身上吐。
寶瓷已經驚了,喊著:“展雲傾!”便往臺上跑來,但元老們比她快一步,已經奔上臺從笑笑懷裡奪回他們的盟主,斥責道:“小小年紀,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邪魔妖孽!”
笑笑不知自己該不該反駁,他本身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卻是寶瓷上前一步擋在笑笑和那些人中間大聲道:“不是笑笑!他根本什麼也沒做!”
她的角度看得清楚,笑笑那一掌根本沒有打到展雲傾!
他們中幾乎有人是磨牙道:“盟主夫人請自重!”——那一聲“盟主夫人”全然只是諷刺。身為展雲傾的未婚妻,此時卻站在邪魔外道身旁幫他們說話!
此時展雲傾硬撐著說了一句:“不是他……放他們走……”人便頓時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帶盟主回房!快去找大夫!”
展雲傾被人扶走,寶瓷擔心他自然不能離開,又被拒之門外不許她進入房間。她不走,笑笑也不會走。笑笑不走,弄月自然也不能走。
天下盟開始控制場面,有人來到弄月和笑笑面前道:“盟主生死未卜,還請兩位暫時不要離開,也好等我們查個清楚。”
弄月點頭應道:“那是自然。”
他們也不想平白給人冤枉,就在房外等結果。
笑笑拉了寶瓷的手,覺得她的手指微微有些涼。
剛剛寶瓷為他挺身而出的感覺真好,雖然他根本不在意那些蒼蠅一樣的嗡嗡亂叫,可是有寶瓷為他說話,他不介意被人多冤枉幾回。
弄月倒是很想好好圍觀一下小盆友手拉手,可是他碰巧注意到了院門之外那個不住探頭探腦的急切的腦袋……所以他還是先去安撫一下那顆急切的腦袋吧,看這架勢,小朋友手拉手什麼的以後隨時都可以圍觀的。
不多時大夫便從屋裡出來,外面等了不少人,忙圍上去問道:“怎麼樣?”
“盟主並非內傷,而是中了毒。”
他話音一落譴責的目光頓時又集中向笑笑——卑鄙手段!
大夫倒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一見這情形立刻明白,“不,不是各位想的那樣,盟主是中了暗器——”
——那不排除是這個妖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