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話柄——武林大會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請放心,若無意外,侄兒必能奪冠。”
寶瓷透過笑笑的縫隙看到下面的兩個人,一個氣勢還算威嚴的中年人,錦衣華袍五官端正。一看就像橋段裡地位高尚的正派人士,但寶瓷可不會被他騙呦——過著這麼優厚的生活卻去搶農戶的地。
就算不是他本人親自指示,縱容屬下也一樣品德敗壞!
所以她本能的覺得另外一個也不會是好人,雖然那人年輕些,長的好看些——也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深綠的緞子顯得人格外沉穩能幹,像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名門正派子弟。
讓寶瓷留下印象的只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種從陰暗里長出來的陰鷙,絕對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之流可以有的。
師父說過,這種眼神的人,她要格外小心。
因為他們是在黑暗和泥濘裡掙扎過的,為了生存為了目標也就格外殘酷,即使看起來再道貌岸然,也要防著陰招。
師父雖然偏執些,但說的話是不會錯的。
“好了,有空就去練功吧,武林大會在即,容不得差錯。”
“是,侄兒退下了。”
寶瓷等著那年輕人走了,站起來朝著自己扒開的瓦洞用力一跺,轟隆一個大洞就呈現在屋頂,她揹著箱子便跳了下去。
人落地,南宮老爺目光如炬直掃而來,他魄力十足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只是面對一個生得明珠一般的小小姑娘,卻不知是意外,還是不屑。
“你是何人?”
面對他氣勢十足的一喝,寶瓷卻只彎著一雙亮亮瑩瑩的眼睛笑得可人——“來給老爺子你治病的人。”
“宵小之輩,滿口胡言!”
既然擅闖書房來者不善,南宮老爺也不再多言五指一勾狀如鷹爪,便向寶瓷擒來。
寶瓷旋身一甩將背後木箱脫下來擋,木箱一角生生被捏碎。這若是抓到她肩上,必卸去一側肩膀。
寶瓷一邊後撤躲開,一邊念道:“先出手為強,既無長輩風範,又不顧高貴架子,必屬心虛見不得人。”
南宮老爺眉頭一蹙,“小丫頭,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猜?”寶瓷輕巧一句,已放下木箱抽出蛇骨鞭迎了過去。
骨鞭遊走似蛇令人難以捉摸,南宮老爺暗暗驚訝小小一個丫頭功夫如此詭異偏門,功夫雖未見得有多高深,卻也靈巧嫻熟,出招刁鑽叫人防不勝防。
一見此情形,他本意先拿住了這丫頭再說,如今卻是頓現殺機——
他縱橫江湖幾十年,功力之高深豈是如此投機取巧可以戰勝,眼見鞭子只擦破衣角被他貼身躲過,突然近前——那五爪鷹勾便向寶瓷頭頂天靈襲來。
正此時一道氣勁頂來,只覺觸手微涼而不凜冽,像一團涼涼淡淡的氣卻一下子把他掀開。
寶瓷趁機鞭子一出逼得他不得不躲開。
抬頭,便見房頂的洞上又落下一人,衣袂飛揚間落地無聲。黑髮散落在一身蓮白的衣裳,一瞬宛若白蓮清雅的錯覺——
南宮老爺心中大驚脫口而出——“笑無情!?”
滄溟魔頭笑無情!?
不,不可能——站穩直身露出的那一張臉雖也如模糊的記憶中一般傾城絕豔,但眼前淡淡鳳眼尖尖下頜卻稚氣未脫,全無一絲邪氣與威脅感。
以他這般身份地位自是見多識廣,當年笑無情橫行無忌行事乖張他也是見過的。
但哪怕只一眼,也叫人印象深刻。
眼前少年雖年紀太輕根本不是笑無情,自己不過一時眼花看錯。然而這衣著,這輕功,他卻絕不會看錯——
“你是滄溟水榭的人!?”
面對南宮老爺又驚又疑的質問,寶瓷卻只眨巴眨巴眼,轉頭去問笑笑:“滄溟水榭是什嘛?”
笑笑歪頭想了想,“我家。”
——家就只是家啊,也不是別的什麼。
寶瓷頓時對眼前這位老爺子嗤之以鼻,“那還大驚小怪——”
他竟不知為何滄溟水榭的人會找上他!
且不說武林大會在即,就是任何時候南宮家也不想沾上滄溟水榭這種魔道!
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需速決了一切,遏制住任何意外——他變勾為掌,掌風渾厚擊向笑笑。只要解決了他,那個丫頭不足為懼。
掌風翻動了笑笑的黑髮微揚,他卻躲也不躲,出掌去接。
兩掌一撞,南宮老爺只覺發出去的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