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這麼遠,這裡人又這麼多,他應該不會看到她的啊?
再抬頭果然南宮雪雁沒有在看她了,想來只是巧合罷了。
一個南宮麟川已經很麻煩,她可不要再多一個來要她償命。
“寧寧,你說南宮麟川和南宮雪雁到底哪個是南宮老爺的兒子啊?”
君安寧也看了看席上,“都是吧。”
“咦?”
“這些我也只是有一點點耳聞啦,南宮雪雁是南宮家正房夫人生的嫡子,不過聽說南宮老爺和夫人感情一點也不好,只是為了利益才在一起,婚後好多年才生了南宮雪雁。”他語氣一轉一臉八卦神秘兮兮,“那個南宮麟川哦,說是南宮老爺弟弟的兒子,可你看他對南宮麟川的偏心勁兒,像是侄子嗎?活生生就是在外面偷生的,又不敢得罪大夫人,塞給自己弟弟養罷了!這種事啊,一看就看得出來!”
“——咦,那豈不是說,南宮麟川才是長子嘍?”
“必然!你沒見他看南宮雪雁時那種陰暗又不甘的眼神啊!好好一個長子,被藏著掖著不敢得罪大夫人又事事得讓著正牌嫡少爺,看著偌大個南宮家遲早要交給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小瘸子,揣著才能身份卻憋屈來憋屈去,這人不陰暗才怪吶!”
寶瓷頓時覺得南宮麟川也真是一可憐娃子,只是寧寧啊……這些八卦,你都這麼清楚,還說只是一點耳聞吶?
☆、第十七章 武林大江湖9
臺上大會,臺下瞌睡。
為什麼武林大會跟她原來設想的完全不同呢?說好的腥風血雨呢?打破頭的車輪擂臺呢?
為什麼參加比武的人都是些身嬌肉貴的世家子弟,搞什麼點到即止啊?
寶瓷打了個呵欠,轉頭問:“寧寧,要一直都這麼無聊嗎?”
君安寧早已經預料到這種狀況,摸著下巴答道:“這個……才只是初選嘛。其實因為這一次爹爹是以把機會讓給年輕人的藉口,所以老一輩德高望重的武林大家才沒有直接參加,但是誰都想讓自己的晚輩來試一試光耀門楣。所以來的不是世家繼承人就是門派長弟子,所謂初選,就是把那些抱著試一試心理來,卻沒有真材實料的比武者都剔除。只是傷了誰也不好,這才有點到即止一說,讓他們知難而退。等到真正的高手過招,那才是大會的重頭戲。”
“哈啊——?那今天是沒什麼看頭了?那我先離開一下——”
君安寧隨口問道:“去哪裡啊?”
寶瓷一個冷視線給他掃過去——“問那麼多幹嘛?”
毫無領悟的君安寧還在問:“可是你一個人……”
寶瓷終於給他怒了個怒:“——你們中原人連姑娘家上茅廁也要問那麼清楚嗎??”
“誒?”
君安寧頓時汗顏,連四周的人都因為這一句轉頭看過來……
這兩個傢伙是帶著面紗不怕丟人,寶瓷可就“萬眾矚目”了。
——看毛看!中原人不上茅廁的啊?
寶瓷一把拽下君安寧的斗笠自己戴上,君安寧大大的驚悚了一個,雖然這裡的這些人應該沒什麼人見過他才是……
寶瓷正要開溜,突然有人一拍君安寧的肩膀驚得他險些尖叫出來,讓寶瓷也一時停住腳正想出手。那人卻在君安寧耳邊低低喚了聲:“小公子。”
君安寧手捂著自己的嘴堵回出口的尖叫,轉頭去看,卻是平叔的手下。
“驚擾小公子了,夫人請小公子過去一敘。”
“咦,我娘也來了嗎?”
“是,小公子這邊請。”
那人引著三人遠離了人群往會館偏院去,來到一座閣樓外停下來道,“夫人在裡面,樓主一會兒也會過來……”他稍稍一頓看一眼眼生的寶瓷——“小公子的朋友……?”
“我留在這裡等就好了!”不等君安寧開口寶瓷便先說道,她可沒興趣見君安寧的爹孃——爹孃,多麼遙遠又神奇的稱呼,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跟別人的爹孃說話。
君安寧於是轉向笑笑,“那笑笑和我一起去嗎?”
笑笑摘下了斗笠拿在胸前,卻搖搖頭往寶瓷旁邊靠了靠,似是表示跟她在這裡一起等——“我怕,會不小心出手……”
這個……||||
君安寧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不能想象……笑笑對爹爹出手麼……?
也是哦,萬一爹孃見了這個從小就比他討人喜歡的別人家的孩子,來個摸摸頭拍拍肩什麼的……他也不想看爹爹或笑笑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