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關才能繼續當神女,你別衝動!”
聽到這話,楊哈娜猛地扭頭看過來,比著嘴形讓他別動。
她的神情剛強而又麻木,似乎對於這樣血腥的對待早已習慣。赤膊大漢已經舉起鞭子,道靜閉上了眼睛。
鞭子抽進皮肉裡,發出沉悶的響聲。每抽一下,藤條上的蒺藜狠狠刮下一條血肉,圍觀的族人們就發出一聲歡呼。火光映亮了他們黝黑枯槁的面容,好似看的不是酷刑而是一種表演。
楊哈娜很瘦,幾鞭子過後就是骨頭的脆響。可是她卻是出奇的堅強,死死的咬住嘴唇愣是不喊出來,很快就昏死過去。
道靜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甩開端木償揚就衝了出來。
大漢瞪著面前的不速之客,發出威嚇的怒吼。
阿媽站了出來,指了指一旁空地,讓他讓開。
“神女縱然有過,她也把你們的仇敵帶了回來,總可以功過相抵了吧”
“哼,你就是道靜?”阿媽的獨眼惡狠狠的看著他
道靜面色冷峻:“不錯!”
“神女有錯,該罰。至於是否有功,也要罰過再說。”
阿媽向著赤膊大漢一揮手:“繼續!”
“慢著!”道靜一聲斷喝,右手微抬幾乎就要祭出長劍來。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他緊緊的攥住拳,強迫自己平靜心緒,改為抬手把外袍脫了下來,輕輕的覆在了楊哈娜皮開肉綻血淋淋的後背上。
他轉身直視著阿媽,目光清冽如電:“楊姑娘的過錯是因我而起,如今便由我來替她承擔!”
他走向空地中央,雙手抱胸穩穩站定,看向赤膊大漢,沉聲道:“來吧!”
赤膊大漢提著血糊糊的鞭子圍著他走了好幾圈,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斯斯文文的小夥子是在玩命。但是看他的臉色,卻是凜然不懼。不由得心裡生出幾分佩服。
他徵詢的看向阿媽,對方几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大漢狂笑了幾聲,向著道靜說了句“好樣的!”
鞭子毫不留情的揮下!
華貴輕軟的綢緞衣料化為碎片,肌膚被狠狠割裂,鮮血湧了出來。大漢興奮的擊打胸膛,彷彿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然而就在他再次舉起鞭子時,卻發現自己的揮舞失去了勁道!
沾染鮮血的三尺長鞭生出無數玉石一般的小花朵,又在轉眼間化為粉末,大漢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一把黑灰。再看道靜的身上,鮮血順著衣料侵染開來,暗紅色的,縈繞著清輝。
“鬼!他是鬼!”
大漢顫抖著指向道靜,恐懼到了極點。
“你便是這麼替人贖罪的?”阿媽陰冷的聲音將圍觀眾人從恐懼中拉了出來,大家似乎重新獲得了勇氣,用著聽不懂的古怪語言指責著場中斯文白秀的年輕人。
道靜不以為意的輕笑,目光直直的盯著阿媽的獨眼,抬手從腰間摘下風雷玉令一把丟擲!
“繼續!”
端木償揚慌忙接下冰涼的玉牌,看著大漢重新揮鞭,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低著頭不敢看。在場的眾人也都屏氣斂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這一側頭卻見半明半暗的石壁上,現出一個人的臉來,原來是和駿。
“幫手來了!”端木償揚大喜,自己攔不住道靜,可是和駿肯定不能任由他胡鬧。
但不幸的是道靜也立即發現了他。
和駿幾乎就要衝破石壁而出,卻被道靜的眼神硬生生給瞪了回去。
“看來他鐵了心要替楊哈娜挨那剩下的三十鞭子。”端木償揚下意識的握緊的汗溼的手心。
縱然是仙家弟子,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更何況道靜大傷未愈,當下縱然是虛無常一輩子的修為也僅能保他不疼暈過去罷了。挨下這三十鞭,道靜渾身都是血,卻硬撐著站住不倒。
他臉色煞白,氣勢卻更加凜冽,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冷冷道:“可是夠了?”
眾人都看向阿媽,老太太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扭頭離開。
端木償揚腳下如飛衝了過去,堪堪接住道靜就要倒下的身體。好在眾族人雖然剛才叫好,但還算仗義,見刑罰已過,紛紛上前七手八腳的幫忙把道靜抬走。很快有土醫生來為他清理傷口,端木償揚在一旁幫手。這赤膊大漢當真剛正不阿,傷口一道道縱橫交錯血肉模糊,把道靜白皙的後背抽打的如同棋盤一般。
眼見著土醫生把他衣物的碎條從傷紅黑的血肉中抽出來,端木償揚幾乎作嘔,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抖。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