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洞門前。
機關就在大門內側,道靜粗略一看,是用一個搖把拉動上方的繩軸,牽引之下使門向內開啟,設計的雖不算精巧卻很實用。為免驚動他人,他沒有選擇去操作機關,而是緊了緊束袖,徑自穿門而出。
剛踏出門外,腳下就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端木償揚!
此刻他已蹲坐在門外臺階上呼呼大睡,看樣子睡的還不錯。
是嫌山洞內太悶了?想到這種可能性,道靜流下一滴冷汗。
“償揚醒來!”這一聲不同尋常,道靜用了醒神暗咒,直抵他的心裡。便是低低的一聲呼喚,在他的耳邊卻如同洪鐘一般,管你是酒鬼還是瞌睡蟲也能立即醒來。
端木償揚如大夢一場,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揉揉眼睛看著面前模模糊糊的一團影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竟睡著了,是你!你怎麼樣了?”
道靜一陣無語,上前扶起了他:“你可見到了蛟龍?”
“他什麼事兒來著……”端木償揚一時腦子轉不動,又連打了兩個哈欠才反應過來。
“哦對,他被人暗算斷了尾巴,不過性命沒有危險你不用擔心。這山裡的人黑吃黑把右長老騙到風谷中弄死了。”
“竟有此事?”道靜略感訝異,當即仔仔細細的詢問了詳細情況,有點難以置信。
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或者是說一些線索都消失的太快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中有人操縱著這一切。
“我已到來,為何風神還不現身?”
“這才是最嚇人的。”端木償揚不由得往道靜身邊靠了靠,看著周圍黑黢黢的樹影,縮了縮肩膀。
道靜側頭看了看他:“為何這麼說?”
端木償揚一拍手:“你想啊,右長老死了吧,那左長老呢?”
這件事道靜還沒來得及同他細說,當下簡略解釋道:“他便是在休與山傷你的主謀,當時被我們重傷,逃回這裡後不久便喪命。”
不知為何端木償揚卻笑了,他眼波一轉,繼續道:“好吧,兩個長老死了,那還有一個祭司呢?聽說她十分狠辣,咱們一來,她肯定是覺得自己勢單力孤便躲了起來。如今她在暗處,我們可是在明處。她要是想算計我們,這真是防不勝防啊,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確是如此。”道靜緩緩點頭:“眼下這神殿中竟皆是無辜之人,看來黑衣人之事要等到楊姑娘醒來後再議了。”
“話是這樣說不錯。”端木償揚左右踱著步子,思量了許久,停在了道靜面前,正色道:“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
今日的端木償揚似乎長了見地,道靜有些詫異,但還是以當前要務為重。想想大敵當前,多少會激發些潛能。當即一笑:“我試著聽一聽。”
“你有沒有發現,從一開始我們,或者說是你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算計好的?”
端木償揚停頓片刻,突然壓低聲音道:“這楊姑娘來的太巧了。會不會是黑衣人想綁你不成,便派她出山,利用你對女孩子心軟的性格設計引誘你來此?”
“說的什麼話!”道靜忍不住瞪他一眼,不過如果要是這樣說那也不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自己終究還是來了這裡,黑衣人一番籌謀不也就是這個目的?
但不知為何,他此時卻想聽聽端木償揚的看法,當下淡淡道:“此話怎講?”
“我只是推測,你姑且做個參考。”端木償揚低聲道:“你有沒有試過楊姑娘的法力呢?從堂庭之山到雪野,萬里之遙,她一個女孩子孤身上路竟然安然無事?這太不尋常了!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他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我聽說你在雪野舊傷復發,當時她在哪裡?”
那時她應該已經追到了雪野,並且前一日還把一個女子推下樓。自己驅鬼之時,她應該就在雪野。
端木償揚冷笑一聲:“她也在雪野,等到我被黑衣人襲擊的時候她已經被你撿回去了吧。”
道靜腦中一念閃過,他想自己已經知道端木償揚要說什麼了。
“不錯。”
“自從她出現後,黑衣人就再也沒有正面接觸過你,他們的行動轉向了暗處。既然如此,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楊姑娘代替了黑衣人出現在你身邊。或者說即便沒有,也有人在暗中盯著她,同時監視著咱們!”
“目的就是引我來堂庭之山?”
“恐怕是這樣,如果你沒有主動過來,他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