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與他的兄弟之義!”
“是是是,你別太激動。”馬明生幾乎要去捂他的嘴。看現在的情勢,玄逸上仙倖存的部眾已經成為了南嶽神君的眼中釘。可千萬不能在這個關頭,再引起他的不快,屆時茶莊也怕是保不住了。
“逝者已矣,你再傷心也是無用,不如想想如何替他報仇。”馬明生強打起精神來,鼓勵雲蘇道:“我已經得到了吳越的殺伐之權,天下歸一,還怕找不出窮奇的所在嗎?”
或許是寬慰得當,或許是雲蘇堅強,他漸漸平靜了下來。
“南嶽神君的用意只怕是讓馬兄替他緝拿殺害金師兄的兇手,那我不知道是該說一聲恭喜,還是說一聲辛苦。”
“都什麼時候了。”馬明生不滿他的態度,低低的道:“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這一腦門子官司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雲蘇平靜了下來,思緒漸漸清晰。
他一手按著腰際,斜了半邊身子擋住後頭的兩位刑官,低低的道:“我只是奇怪,以南嶽之力,再加上天台山仙靈,查明此事並不算難,何以神君要借馬兄之手?”
“啊?”馬明生還沒有從南嶽神君的威壓裡喘過氣來,現在腦子是一團亂,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聽到雲蘇如此說,自己也是疑惑了。
南嶽神君都已經擺明了認為自己無能,卻為何要把天台山近側交予自己保衛?
“這……”他拉著雲蘇走遠了些,也小聲的道:“還請雲老弟指點一二。”
“指點不敢當。”雲蘇想了想,道:“素來聽聞金師兄剛正不阿,或許昔日曾與人結怨,而這仇家正混在南嶽神君座下!”
馬明生眼睛瞪的好似銅鈴,驚駭萬分的道:“這話,可不敢胡說啊。”
“當然,雲蘇只是作此猜想。想那南嶽神君治下何等嚴格,定然難出此宵小之輩。”可他說著說著話鋒一轉道:“只是,聽聞東海仙人數月來頻繁出入金庭,卻不知這位仙人所見的是何許人也,又是為了何事?”
這個名號說出來,馬明生一時氣憤難當。誰都知道,東海仙人巴結上了西嶽帝君,當了窮奇的老師,而他本身就是東海龍宮的太傅。教出的兩個學生都是禍害生靈的敗類,可見這個師父也不是什麼善人。
昔日窮奇被指證之時,他還百般替他辯護。
現在倘若真如雲蘇所言,那麼東海仙人在玄逸上仙離山之後前往金庭,極有可能另有圖謀。
想到這裡,馬明生待不住了,當即告辭,同兩個刑官再返回金庭。
望著他們疾馳而去的身影,雲蘇抽出寶劍,手腕輕轉閒閒的挽了個劍花。
“道靜,開始了。”
自打馬明生來過,端木償揚立即安排的人手時刻盯緊他的動向。所以馬明生去而復返的訊息,第一時間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金庭宮門之外,端木償揚手執一把嶄新的寶劍,迎風而舞。
馬明生被這繚亂的身法看的眼花,不過還是很捧場的道:“聽聞金紫煙的靈溪劍法精妙非常,不知端木兄弟這套劍法有何名號?”
端木償揚身形一滯,越發拼命的舞了半天才停手。“噹啷”一聲收劍入鞘,震得劍鞘上的的寶石墜子亂搖。
“沒什麼明堂,我哪能跟金師兄比。”他掃了一眼馬明生,語調疏冷的道:“你回來幹什麼?”
“哦,有幾件事要查問下金庭的守衛。”
端木償揚心裡一虛,急忙換了熱情的笑臉,上前攬住馬明生,帶著他往長橋上走遠了些。
“有什麼話問我就成,我都知道的。”
雲氣濃重,馬明生扶著欄杆,竟有些分不清天與地。他見端木償揚如此上心,心裡安定的不少,想著等下辦完了公事順便規勸他幾句,想必一定是能有效的。
“我來是想問一問有關東海仙人的事。”
“他?”端木償揚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假裝自己在欣賞流雲。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他是東海的仙人,跟金庭可沒半點關係。”
“的確,他過去不為玄逸上仙所喜,很少能夠上得金庭來。正是因為如此,在玄逸上仙離山後,他頻繁出入金庭,才更加可疑。”
“我不知道。”端木償揚快速的回了這一句,又覺得不夠,補充道:“八成是來找道靜的吧。”
“那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才認識道靜幾天,又怎麼能夠了解他的交際圈子?這些仙人之間多有來往,就算沒有私下的交情,這東海與天台山總是比鄰而居吧,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