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萬年的山水靈秀。
然而不是的,現在的吳越經歷了病痛,還沒有休息過來。瘟疫已經蔓延的太快,波及的太廣。不消三五日,周遭各地也要受到波及。
天災,該是從地動開始。午夜,大地震動,房倒屋塌,百姓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還在睡夢中的許多人們,將沒有機會再醒來。僥倖跑到曠野之處的,拖著斷掉的腿腳,抱著襁褓中的孩兒,無處容身。
通紅的岩漿從地底深處噴發而出,濃密的黑灰充斥在空氣中。夏日裡泛舟採蓮的女子,剛剛與她的心上人喜結連理;發福了的將軍,解甲歸田才整飭出一片適合種花的小圓。孕育了一秋的小獸,還沒有完全掌握奔跑的要領。
這一切,便要在瞬間被毀滅!
燃燒、崩塌、窒息,將這本該繁榮的大地化為寸草不生的焦土。
拂去一切生命的印記,重新來過?
玄逸不能答應,僅僅是想象,就讓他憤怒。
“本仙照拂了數百年之地,僅憑一句話便要遭到覆滅?斷然不可!本仙即刻要面見北帝。”
天愚在來之前便料想到了這種反應,但是他身為雷霆都司的神官,對於北帝的命令,只能遵從。
“上仙切勿衝動!”他善意的提醒道:“豈不聞有得必有失?天災勢在必行,北帝的諭令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天台山全境能夠得到保全,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任何的謀略都有隱藏的兇險,玄逸明白這一點。在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獨自承擔一切的準備。然而這吳越,本來就是含在他的“一切”之內。
無疑,北帝的命令是最快捷、最省事的方法,可玄逸不能接受。
“本仙自有化解之法,不勞雷霆都司費心。”
“上仙似乎還不知道吧,這吳越也已經劃給本官了。北帝已命本官全權處置此事,後日子時開始,卯時結束,在此期間北帝是不會見你的。”
“……!”玄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直到天愚起身離開,他才恍然大悟。
“黃初平!”他看著殿內某處,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喝出這個名字。
一道流光降落在地,南嶽神君現出了身。
“吳越雖毀,只不過是一時的慘淡。百年之後,又是欣欣向榮,何必如此執拗?”
見玄逸一語不發的瞪著他,南嶽神君一嘆,語氣放緩了些,道:“其實天下本該歸一,你心裡未嘗不清楚。我是替你做了你不願放下身段去做的事。”
“這麼說來,雷霆都司倒還要多謝神君識大體了?”
玄逸當即便要拂袖而去,南嶽神君知道他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