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兩個孩子回了家。
麗娘爹看消失了一整晚又出現的徐堯,自然是很生氣,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麗娘也不敢多說,被爹訓斥了好久才吃飯睡覺。
她的屋子徐氏每日都清掃的。尤其是昨天阿火和徐堯回來了,今日她特意打掃過,麗娘基本上不用收拾什麼東西,進了屋就能睡覺。一整晚在牢房裡,麗娘繃著神經沒睡好,幾乎是沾上床就和衣睡下了。
阿火早已集合管在她身邊睡著了,肉嘟嘟的臉上還泛著因為見到孃親而開心的笑容。麗娘歪頭戳了戳兒子的臉,忽然感覺到的腳踝被人抓住她抬頭看了一眼。
徐堯蹲下身雙手捧著她的雙腳看著那雙已經破了腳趾頭的鞋子,然後嫌棄的扔到一旁,走了幾個時辰的雙腳有些睏乏,溫熱的水溫讓她滿足嘆口氣,撐著身體坐起身來。
垂眸看著徐堯的發頂,她伸手摸了過去,徐堯抬頭抓下她的手沒說話,寬厚的大掌摸索著她有些紅腫的雙腳,緊皺的眉頭表示他的不悅。
沒理會他的冷眼,麗娘任由他動作,出聲問道,“不打算告訴我嗎?”
徐堯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閃著驚訝。
麗娘莞爾一笑,“我又不是笨蛋,人家都找上門了,我自然想知道為什麼啊?”
“已經沒事了”徐堯低頭悶悶的說著,“你為何會在山上?”
麗娘眨眨眼“找你啊。”
“我知道,我是說,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徐堯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冷硬的狠。
咦?!
麗娘困惑的眨眨眼,對啊,為什麼華郡會放過她?按常理來說,倘若沒有得到自己要的東西,這籌碼自然是不能放棄的,為什麼他就讓自己回來了呢?
見麗娘滿臉不解,徐堯心裡一沉,抓著麗娘問到底怎麼回事。雖然不認為徐堯能搞懂,麗娘還是說了,說完之後徐堯果真一臉迷茫的回視著她。她不由得覺得好笑。
“好啦,既然沒事了,那就算了。”她決定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反而是華郡進了山洞之後如果找不到自己要的東西會不會再次回來?
“徐堯?山洞裡到底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徐堯正色的開口。這一點他沒騙她,當真裡面什麼都沒有。
麗娘自然是信他的。但又擔心華郡那些人會再來。
徐堯沒有這樣的擔心,他在山洞深處見到的情景沒有告訴麗娘,但他多少能夠感覺到,這些人如果當真有目的的接近,最後——
兩人都累了兩天,阿火麗娘還有徐堯一家三口相擁而眠,夢中祈禱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夠徹底的結束。
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響在山中驟然而起。正值午夜徐堯驀然張開眼睛坐起身。他懷中的麗娘也聽到了聲響,忙坐起身愛撫著因為聲音而嚇醒的阿火。
徐堯只是僵了一下,下一秒他翻身下床,摸著麗孃的臉說道,“不要上山,我去看看。”
“徐堯,”在徐堯快步奔至門口的時候,麗娘忽然出聲叫他。徐堯回頭,“怎麼了?”
定定地看著他,麗娘遲疑了一會才開口,“你小心點,我和阿火等你回來。”
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徐堯心頭一軟用力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接著快步走了出去,麗娘也忙起身給孩子穿了衣服,抱著阿火跟著出去。徐堯只說了不讓她上山,沒說不讓她去看看。
麗娘出了屋子,這一看才知道全村的人都被這道聲響驚醒,大家紛紛點著火把看著遠方,黑夜的山上異常的平靜,任何的聲響都讓人驚慌。麗娘抱著阿火站在門口看著徐堯奔跑至黑暗之中,她沒出聲,阿火也沒叫人,只是乖乖的抱著麗娘,“娘,爹爹?”
“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麗娘伸手安撫的拍了拍阿火的腦瓜。
“哦。”阿火靠在孃親的肩膀上,看著晨曦薄霧之中的那道高大的身影。這個時候的阿火完全不明白,爹爹為什麼那麼喜歡往山上跑。這個問題直到很久很久他長大之後才能理解。這座大山養育了他的孃親和爹爹,尤其是爹爹,這座山對爹爹的感情就像是父親一般沉重,何況還有——
徐堯這次上山的事麗娘沒跟麗娘爹說,只是說了他回鎮子上了。麗娘爹不疑有他。村裡人也觀察了山上一上午,也沒見出了什麼事便放心下來。
誰知,過了晌午,山上忽然冒起了濃煙,一些孩子指著山林裡問起了家裡的大人,大人們一看可著急了。他們這幾個村落可是依靠山腳而建立的,如果大火燒到這裡了,那全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