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離開的麗娘心裡已經確定這朵白蓮花在跟自己裝上了。且不說如眉這人品如何,就看寨子裡的人對她的態度,有幾個人會告訴她,他們覺得她和徐堯不是夫妻?這恐怕是這小妮子在試探她呢。
一路走回家,握著阿火的手都讓小傢伙抗議起來。進了院子看到徐堯麗娘自然是沒好臉色的,想了想總是要問清楚,於是她喚了徐堯在屋內問了緣由。
聽到麗孃的問話,徐堯也沒隱瞞如實的說了。
當日,徐堯在清州城破廟休憩,此時廟內進來了母女二人,正是如眉和她病入膏肓的老孃。見到廟內有人,她們原本是要離開的,可廟外忽然進來一群痞子,這些人看如眉秀氣就想佔便宜。
原本這事徐堯是不會關心的,徐堯心知,他這些年唯一的一點溫暖是麗娘給的,他的所有情緒也隨著麗娘走,其他人的事他是無關的。即便是他這般想,但麻煩找上門的時候推都推不開。
如眉的老孃被人一腳踹死了。正好倒在了徐堯的身邊,如眉撕心裂肺的哭著孃親,看到徐堯竟開口求救。徐堯本來就心冷,不想插手,他現在只想著怎麼回去。那些動手之人以為他們是一起的,當下動起手來,徐堯出手自救,順便幫瞭如眉。當時如眉感恩戴德的。沒成想第二日,這些人就帶了響馬頭子來,這響馬頭子有些腦子,把他帶到了水安寨。
他在水安寨裡醒過來的時候,響馬頭子喝多了酒正在折磨被抓來的人。如眉也在其中,看到他,如眉自然接近了他。沒成想這舉動看在響馬頭子的眼裡竟然興起戲弄之意,把徐堯關進了野獸籠子裡,看他和也野獸爭鬥。答案自然是不用說。這響馬頭子似乎上癮了,每日都要來這麼一次,最後一次他在酒瘋之時殺氣起人來,徐堯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回手的時候失手把響馬頭子打死了。
徐氏水安寨的人長期受到這樣的壓迫,看到這樣殘暴的人死了,竟然沒人找他算賬,反正他也沒地方去,就在水安寨留了下來。後來寨子裡發生了別的事他才坐上了響馬頭子這個位置。
麗娘一邊聽徐堯說,一邊想著這裡頭的事,說來說去徐堯在陰差陽錯之下救瞭如眉兩次,怨不得人家女子對他上心呢。瞭解了原委麗娘是可以理解如眉的那點心思,以前的她不管,她來了,不管這女子心裡有什麼想法,統統都得掐滅。
“你殺了人,沒人報官?”麗娘問。
徐堯搖搖頭,“響馬本來的名聲不好,何況之前那人殘暴,死了大家都高興,也沒人提這件事。”
“後來發生什麼事?”她很想知道。
徐堯看著麗娘,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想知道,但他也沒隱瞞。
“有人聽了響馬頭子死了,不少人帶著人來要東西。那響馬頭子搶來的東西不知道在哪裡,遭罪的都是寨子裡的人。被搶的人不肯離開,被搶的人報了官,官府的人不敢上來,那時候有個人領著家丁在寨子門口堵了三天。”
“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件事和他坐上響馬頭子這件事有關係嗎?
徐堯咳了一聲,“帶頭的人,我認得,”
麗娘沉吟,不大確定的說道,“房景同?”
飛快的看了麗娘一眼徐堯緩緩的點頭,“嗯。他看到我在裡頭,不知為何就答應離開了。但有條件——”
不消說,麗娘立刻猜到了,“讓你做響馬頭子?”
徐堯再一次點頭,看著麗孃的眼神亮亮的,麗娘好厲害,什麼都知道。
沒理會他崇拜的眼神,麗娘想到的是更多這件事之後的事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想要帶你走的嗎?為什麼讓你做響馬?”
這一點徐堯不清楚了。“在這裡很好。我想找你們,可是找不到。”
“什麼意思?”麗娘微眯著眼睛。她們沒換過地方,怎麼找不到?
“我告訴他。讓他告訴你,我在這裡,他說找不到你們。”他想起房景同同自己說過的話。所以看到麗孃的時候才會覺得意外。
“你傻啊,他帶走你都沒告訴我,怎麼可能告訴我你在這裡。要不是陳家小兒子看到,我偷偷來的,誰知道你活著,”麗娘罵完了,心裡更加擔心了。
房景同進山是帶著士兵進去的,他不是官,可是能夠只是士兵,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為官做事。如今他讓徐堯在這裡做響馬,又是何意?是他的主意,還是在他背後的人的主意?她不是陰謀論者,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多了。
臉蛋被人戳了戳,麗娘緩回神看過去,徐堯擔憂的看著她,“怎麼了,麗娘?”
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