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動作太快,即便慕雪歌已經察覺了他的到來,可是卻沒辦法躲閃。
老頭大口撕咬著那塊肉,吃的滿嘴流油,很快就將肉吃了個乾淨,又接連灌了幾口酒,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醉眼迷離的看了看慕雪歌。慕雪歌自知對方高出自己等級太多,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緊張的盯著乾瘦老頭。
“喂、臭小子,還有肉嗎?”乾瘦老頭毫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慕雪歌身旁。
慕雪歌嘴角抽了抽,扭頭去看一旁的阿囧。最近慕雪歌烤的食物很好吃,阿囧也算是難得的細嚼慢嚥。可剛剛還放滿食物的葉子上,此時已經空空如也。阿囧扭著一張囧臉,很哀怨的看慕雪歌。同時慕雪歌的腦海裡想起了一個聲音“靠~又是個跟老子搶食物的王八蛋。”
慕雪歌很想掐著阿囧,讓這傢伙把著急吞進去的四隻銀碗吐出來。
乾瘦老頭不知道阿囧說什麼,甩了甩頭又看了看阿囧,喃喃道“一定是老頭子喝多了眼花,這麼個大拇指粗細的肥蠶,怎麼可能一口吞掉那麼多的烤肉。”接著他扭過頭對慕雪歌道“小子,你烤的肉不錯,老頭子剛好餓了,快點別磨蹭。”
慕雪歌有些氣惱,不過對方是個上了年歲的老頭,也不想跟他計較。何況剛剛這老頭顯露的身手,也不是一般角色,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阿囧也在慕雪歌腦中提醒“這老頭雖然是金丹初成,不過收拾你不費吹灰之力。”
慕雪歌嘆了口氣,認命的開始反烤架子上的食物。該放的調味料一樣都不少,動作還如先前一般。又從儲物袋裡拿出只銀碗,盛了一碗湯給老頭。
老頭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看慕雪歌烤肉。慕雪歌不知道老頭酒葫蘆裡到底裝了多少,不過他一口接一口的可不少。盯著慕雪歌看的小老頭,看著看著竟然悲從中來,捧著酒壺嚎啕大哭,把慕雪歌和阿囧都嚇了一跳。老頭也不管不顧,仍舊哭的十分專注。
慕雪歌能看出來,這個乾瘦的老頭很傷心,抱著酒壺一直喊‘乖徒弟’。弄的慕雪歌也想到了自己那倒黴師傅,如今還困在自己的意識海里,心情也免不了低沉下來。
那老頭哭夠了,才嘆息道“我丁不二白活啊、白活,竟然沒看出這些王八蛋的詭計。乖徒弟你等著,師傅一定不會放過這幫陰險小人。”
慕雪歌想著見面也算緣分,對方也不過就是吃他頓烤肉而已。何況老頭哭的那麼傷心,肯定徒弟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他正好沒機會孝敬自己的師傅,將心比心也想那老頭開心些。便將再次烤好的食物分割成了好幾塊,挑了幾塊肥美多汁的地方,用葉子盛放在老頭面前。
阿囧又是幾聲不滿的抱怨,慕雪歌低聲道“敬老尊賢,做人的基本準則而已。”
阿囧用它那細嫩的嗓音咆哮“我比他老多了,都能當他祖宗了,也沒看你有多敬老尊賢。”
慕雪歌掃了頂著張囧臉的肥蟲,就衝他那嫩嫩的聲音,這話就很沒說服力。
老頭用袖子抹了把臉,抓過烤肉就著酒又吃了起來。許是酒喝得太多了,他偶爾會對慕雪歌喊幾聲‘笨徒弟’,還會用油乎乎的爪子拍慕雪歌的腦袋和肩膀。慕雪歌初時想躲閃,無奈這老頭醉了是醉了,可身法卻太詭異,無論他怎麼躲,那張兮兮的手都會摁在他身上、頭上、臉上。
慕雪歌雖然沒什麼潔癖,也絕對不喜歡被人摸的一身油。有些惱怒的想發火,可見那老頭瘋瘋癲癲又哭又笑,頂著通紅的眼圈兒和鼻頭,又心生不忍。想著反正他蹭完自己不過是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也就隨他高興去了。
阿囧看慕雪歌吃癟,在一邊樂得直打滾。慕雪歌瞪了它幾眼,才勉強有所收斂。
老頭似乎也挺喜歡這樣捉弄慕雪歌,看著他滿身髒汙就嘿嘿嘿的傻笑“你個臭小子,看你還敢不敢嚇唬師傅。我跟你說,明天晚上接著給師傅烤肉,你小子別又跑沒影,害老頭子擔心。”
慕雪歌被老頭抓著,只能無奈的應下。老頭不放心,又叮囑了慕雪歌幾句,才向後仰倒,撲在潮溼的溪邊。
慕雪歌長出一口氣,這老瘋子總算是消停了。頂著一身的油膩勉強吃了些東西,又就著溪水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雖然金丹修士體質非凡人可比,不過慕雪歌還是沒辦法將個年邁老人丟在溼漉漉的泥地上不管。在老頭身上扔了個清潔、乾燥的咒法,慕雪歌揮去石床的灰塵,將老頭緩緩放在了石床上。乾瘦老頭視乎真的醉了,慕雪歌雖然動作很輕,不過金丹修士該有的警覺,他半點都沒有。慕雪歌不太放心這樣離開,好在前幾日學了個簡單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