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人必死無疑,被妖藤困住的我們都會反受其害。”
範寶樂嚇的嘴巴微張,下一秒便將火符收回了儲物袋,生怕有什麼閃失反傷了自己人。還不待他提醒眾人,眼角飄到一縷橘色光華。猛的扭頭看去,卻是一名天極門的被困弟子,正將枚火符拍向妖藤。那弟子距離範寶樂有段距離,他只來得及喊了聲‘小心’,想出手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符籙拍上根鬚的炸裂聲異常響亮,然而根鬚並沒有斷掉多少,反而帶著火苗燒的極為旺盛。接著那帶著火焰的根鬚眨眼便縮回那名弟子體內,他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面板都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紅光。呼吸間紅色加深,下一秒爆裂聲夾雜著細碎的血肉噴濺了眾人一身。
突來的爆炸讓眾人震驚不已,幾個被根鬚糾纏勉強取出火符想動手的弟子,更是嚇的面色慘白。
“不想法自救,還有功夫發呆!”駱青鸞一聲怒叱,揚手打出數件法器。一面御阻妖藤攻擊光罩,一面協助薛子雍等人救助門下弟子。眾人瞬間從驚愕中回神,立刻又是一番掙扎顫抖。幾個雲仙宗的弟子雖然焦頭爛額,可眼見這位小師叔祖臨危不亂,心下不知怎的就倒多了幾分把握。
慕雪歌並未加入戰團,只佯裝與駱青鸞一起守護光罩,私下裡卻在打量那蛇般扭曲擊打在光罩上的藤條。在魂魄之力的感知下,他敏銳的察覺出眾人靈力都在不斷下降。那些被根鬚纏裹的弟子們靈力在逐漸衰弱,自然是因為根鬚不斷的吸收消耗;但薛子雍等人並未被妖藤根鬚寄生,為何靈力也在緩慢下降。
一縷幽香飄搖傳入鼻中,慕雪歌猛的抬頭看去,那些原本隱藏在巨大葉片後的成串花朵正隨著妖藤的扭動擺盪。原本如鈴鐺般閉合的小花此時已完全開放,顏色也從原本的白色轉為粉紅色。他眉頭微皺,剛剛幾名弟子墜下飛劍,很可能與此花的香氣有關。心隨念動,慕雪歌的魂魄之力驟然散做無數細小的無形絲線,狠狠纏上那些成串的粉紅花朵。
妖藤似是感受到了威脅,那些巨大的葉片迅速將花朵包裹住,密密麻麻的細小毛刺不斷摩挲花朵,想以這種方式阻隔慕雪歌的攻擊。
慕雪歌眉頭緊皺,眼眸中也透出了幾分震驚。他沒料到妖藤花葉上的毛刺竟會分泌細微的粘液蠶食他附著的魂魄之力。在他的認知中,除了困囚冥燻那隻睚眥的法陣,還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吞噬他的魂魄之力。不過也正是有了大葉片的包裹,那種越發逼人的香氣暗淡了許多。慕雪歌指尖變換心中喝念,一道旋風平地而起,將殘餘的香氣盡數吹散。
妖藤的葉片雖然能慢慢消磨慕雪歌包裹在花朵上的魂魄之力,可它似乎也很忌憚那些魂魄之力,不敢放鬆對花朵的保護。慕雪歌也不能輕易收回魂魄之力,兩相僵持不下。
眼看光罩越來越暗淡,雲仙宗一名未飲用潭水的弟子急道“再這樣拖下去,眾人必定力竭,最終成為滋養妖藤之物。到不如我們幾人先衝出去,再圖解救之法。”
這人並不算與薛子雍交好,之所沒飲用潭水皆是因他貪心,妄圖在水潭周圍藤樹密集的地方找到些靈草靈藥,才沒來得及跟著眾人飲用潭水打坐修煉。不過到是撿了個便宜,沒有被妖藤種下根鬚。
他話音未落,就惹來一陣咒罵。那些被妖藤寄生無法脫逃的弟子,自然不願放幾人離去。眼下有幾人拼力阻擋,妖藤才沒辦法將他們拖入藤樹群,若是幾人跑了,他們支撐不了多久妖藤就會得逞。萬一這幾人為了逃走,拿他們做餌食吸引妖藤的注意,他們可能會死的更快。便是他們不那麼做,一旦脫險,幾人又怎麼可能冒死再次返回救援。
“趙光明你這個無恥小人……往我他日在門內對你還多有招撫,現下你居然煽動小師叔祖棄我們而去。當真該死、該死……”
說話的正是與朱天培密謀的單姓青年,他此時正奮力掙扎怒目而視,看樣子恨不能要將那說話的趙光明撕咬下肚。可惜他仍舊被根鬚拉拽著,沒辦法跳過去跟趙光明拼命。眾人本就氣憤,聽了他的話更是又驚又怒。當即就有幾名尚未被完全束縛的弟子用法器招呼上了趙光明。
趙光明的修為在一眾弟子中勉強算個上中游,可向他攻擊的六七個弟子中有三四人道法都在他之上。便是這些弟子此時被困,根鬚消耗了些他們體內的靈氣,可趙光明一人又怎麼可能同時招架五六個弟子的傾力攻擊。當下就被打的飛了出去,在空中丟擲一道血線,重重的摔在了光罩守護的最邊緣生死不知。
駱青鸞將大部分心力都放在守護光罩上,薛子雍等人則忙著與纏繞眾人的根鬚鬥法,唯一能分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