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見他,更不明白買買提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見他們。
買買提也算是個人物,他既然和張雲的父親張悍說暫時放過他們,就絕對不會現在找他們的麻煩,可是現在……
劉彪本想說話,見張揚和阿澤都是一臉沉默,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麵包車緩緩的開動,這麵包車除了一個司機就是雪蓮一個人,顯然,買買提非常放心他們不會對雪蓮不利,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新疆,買買提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
道路很崎嶇顛簸,車裡面的氣氛似乎有點尷尬,畢竟,他們在溶洞裡面一起經過患難,現在卻好像綁架一般帶走,這讓人很不舒服。
“雪蓮妹妹,你爸好些了嗎?“劉彪終究還是耐不住這種讓人不愉快的沉默說話了。
“沒有!”雪蓮一臉黯然道:“醫生說,他地頭部神經被淤血壓制,引起了身體的癱瘓。”
“為什麼不治療?”劉彪有點疑惑,似乎這種淤血壓制腦神經引起癱瘓的病例很多,只要動手術就可以康復,並不是很難。
“醫生說,我爸爸淤血位置很複雜,牽涉到很多神經彙集的地方,動手術有百分之三十的危險,需要家屬簽字……我……我的幾個哥哥都拒絕了……”
“難道就讓他癱瘓?”劉彪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不是,不是,醫生還說了一個保守治療方案,透過按摩和中醫針灸活血治療,淤血會慢慢地散去,只是需要的時間可能久一點,在一年到兩年之間。”雪蓮連忙解釋道。
“哦……”劉彪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買買提癱瘓得越久他越開心。
“雪蓮,你爸爸為什麼要見我們?”張揚問道。
“我……我不知道……”雪蓮吞吞吐吐。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雪蓮妹妹,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上直升飛機走地時候喊了幾聲,當時直升飛機的噪音太大,沒聽清楚,你現在說說。”
“啊……沒沒……沒說什麼……”雪蓮頓時耳根脖子都紅了,柔軟的身體縮成一團。
“真的沒說什麼?”劉彪狐疑的看著雪蓮那羞紅的臉。
“真的沒說!”雪蓮連連點頭。
劉彪抓了抓腦袋,他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少女動不動就是臉紅,不就是問個問題嗎,有必要紅臉麼?
路程很遙遠,麵包車居然開了近二個小時才到。
路途越遠,張揚越心驚,這說明,他們在巴扎的時候早就被人注意到了,因為,買買提需要一個安排的過程,而且,雪蓮要趕到巴扎。
進了一個還算達的城市,在一個巷子的轉折處下了車,雪蓮一個人帶路。
這是一個老城區,無數的小巷四通八達,小巷路面三四米寬,兩邊全是清一色的泥巴屋,每隔五六米遠就有一座本色的雙扇木頭門,上端和下端均釘著鐵皮打製成開啟裝飾簪,越顯得古老,房子的外觀幾乎是一模一樣,一種土色。除了天空是藍色,映入眼簾的全部是泥巴色,牆壁上因常年雨浸風蝕留下了斑痕訴說著古老的艱辛歲月……
這與剛才經過的漂亮大街和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雪蓮輕輕的敲一扇木門。
“切莫?”(誰)
“曼。”(我)
“開斯來。”一個新疆婦女低頭開門。
門開後,一眼就看到幾盆半人高的夾竹桃,那婦女又說了幾句“開斯來。”直到阿澤解釋,張揚和劉彪才明白“開斯來”的意思就是“請進”。
婦女用手撩起用沙棗核串聯的門簾讓四人進入一個房間。
好大的房子!
好大的炕!
中間屋子左右各有一個套房,左邊是鋪有花氈的地坑。這屋子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炕也是二十多平方米,真是地多大炕多大。
這屋子的兩面牆壁上均掛著長方形壁毯,一條是串通的藍底紅花的石榴毯,古樸之中顯著典雅;一條是以幾何圖案為主的和田地毯,顏色十分華麗。掛滿了壁毯的房間給人一種出奇的寧靜,讓你放鬆身子端視它,盡享這認為的平靜。
張揚是第一次進入一個新疆人的房間,不禁有點失神,看了一圈後,目光才落到炕上的買買提身上,買買提的精神不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坐在他的身邊,護住他的身體坐著,讓他顯得很有尊嚴,不像是一個癱瘓的人……
“雪蓮,帶他們隨便看看,我等你們!”買買提說話居然很流暢,不過,很吃力,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