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落在那高達兩米的巨大身體的心臟部位,那柄鋒利的鋸齒匕已經沒資至柄,顯得格外的突兀……
巨漢張大著嘴,絡腮鬍不停的抖動,一臉的驚訝,笨拙的腦袋一點點的低下來,看著胸口那精緻的木柄。
“你……”
“你……”
巨漢艱難的舉起手中的砍刀,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嘴裡面暗紅的鮮血大口大口的往外面溢位來,很快,他那雕塑一般的胸肌上面被淋溼了一大遍豔紅的鮮血……
“撲通……!”巨漢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猛然雙腿跪在地上,那柄厚重的砍刀還拿在手上,佇立著巨大身體半跪著居然沒有倒下,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啊……”
那巨漢還沒有倒下,在一道亮麗的刀光之中,又響起一聲慘叫,這慘叫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一般,立刻停止。
阮文武那有力的腳已經收了回來,他那兩根粗糙的指頭正在輕輕的擦拭手中的水果刀……
而那被踩碎了手指頭地漢子彎腰蹲在地上。雙手捂住喉嚨。出一陣“咕嚕”“咕嚕”地聲音。一雙眼睛充滿了一種不可置信地表情。鮮血在指縫之中瘋狂湧出來。“撲通!”一聲響。
終於。被阮文武割喉地大漢重重地一頭摔倒在地上。身體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就像沒有斷氣地雞。
數百雙眼睛恐懼地看著阮文武和阮赤山。特別是張揚地這個集裝箱。實際上。這裡大都分地偷渡者都是普通地老百姓。一輩子幾乎沒有看到過殺人。剛才陷入瘋狂地境地完全是因為生命地救命生本能。現在看到兩條活生生地生命在面前以這種恐怖地方式被人殺死。每一個人地靈魂都感覺到了一種死亡地恐懼……
無疑。阮文武和阮赤山是兩個殺人不眨眼地魔頭。而剛才他們居然想殺死這兩個魔頭。突然之間。集裝箱裡面地數百人都感覺到一陣後怕。特別是開始站在最接近兩人一些偷渡客。更是一陣背脊冷。心臟狂跳。
很多時候。人地膽子是建立在無知上面。
開始。數百偷渡客不知道兩人地厲害。在那極度絕望地時候失去了理智。如果是這些人先知道兩人這麼厲害。當時還真不一定有人敢動手。
這個集裝箱裡面只有兩個人,現在,兩個人都被殺死了,兩個集裝箱的人開始混雜喧譁吵鬧,因為,雖然是這個集裝箱的門被開啟了。但是,兩個集裝箱進去的一個鐵門還關閉著,刀把子依然還捏在對方的手中。只要對方封閉這個集裝箱的通風口,他們也只能坐以待斃。
一些說著相同語言的人互相交談,互相訴說安慰著,恐怖的氣氛因為互相交流而在兩個集裝箱裡面蔓延……
第一個集裝箱開始也知道里面的集裝箱生了事情,但是,都沒有想到事情地嚴重性。更沒有想到蛇頭居然要把他們數百人都閉死在集裝箱裡面,立刻,集裝箱裡面就像炸鍋了一般。
隨著人群的交流,都知道生命受到威脅,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之中。
憤怒的氣氛就像滾滾地洪流凝聚在一起……
怎麼辦?
怎麼辦?
每一個都互相望著,試圖從對方的嘴裡尋找到活命的方法。
讓阮文武他們欣慰的是,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他們剛才殺人的手段或者是其它未知的原因,兩個集裝箱裡面地人都沒有再把矛頭物件他們。
“大……大風哥,怎麼辦?”阮文武看著洶湧的人群。不禁有一絲後怕的退到了蘇大風的身邊。
這種關鍵的時候。阮文武居然沒有想到詢問他阿叔的意見,反而是問蘇大風。顯然,這可能是與阮赤山的沉默寡言有關係。
“我們先看看,我們必須讓這集裝箱裡面的人都凝結成一股繩,不然,一旦被人威脅,我們的生命就有危險,不過,現在說一些大道理根本沒有用,而且,這裡面有很多國家地人,語言不通,我們只能先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感覺到一種絕望,只要他們絕望地情緒瀰漫,等那門開啟的時候,這些人人絕對要比猛獸更可怕……”
蘇大風果然是一個口才優秀地傢伙,他先是用中文和英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向第一個集裝箱裡面的人描敘,賽蠍子的一些“英雄”事蹟也被無限誇大。很快,事情就一傳十,十傳百了……
總之,現在的賽蠍子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
讓暗自關注的張揚始終不明白的是,阮赤山居然一直沒有話,似乎,他根本無意掌握這集裝箱裡面的主導權,這似乎不符合一個上位者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