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盛昭聽,實際上是說給清河,段熙語也是同一日迎進門的正妻,兩人原來說好是不分大小,既然盛昭昨晚去了清河房中,那麼今晚一定是去段熙語房中了。
清河聽出盛太夫人話中意思,直言道:“太夫人說的是,清河就算是大長公主,嫁到盛家,就是盛家的媳婦,出嫁前皇后娘娘也說過清河,要清河做好媳婦該做的事。”她轉過身對盛昭說:“夫君,今晚你就去妹妹那裡好了,畢竟後宅平衡也是很重要的。”
她眼角掃過段熙語的臉,段熙語粉頰因為清河這句話,這個眼神氣的通紅。盛昭今晚去段熙語房中本就是理所應當,盛太夫人擔心清河仗著大長公主的權勢今晚會繼續拉著盛昭不讓盛昭進段熙語房中,就故意敲打一下。
結果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清河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她剛嫁進門來第一天盛家就這樣不給她面子,她又何須給別人面子。清河這是低嫁,又放下了所有大長公主該有的權利,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盛家都應該把她供起來,怎麼也不該這樣迫不及待的就找她的麻煩。
她生於皇家,自幼養在皇后膝下,嫡出的鸞鳳公主有的她樣樣不少,她的脾氣不像鸞鳳那麼驕縱,一貫低調,可這也不代表她是個沒有脾氣的人,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利益或者底線,清河輕易不會說什麼。
盛太夫人今日所言簡直是不給清河面子,往深了想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覺得她是先帝公主,現任皇帝將她嫁到盛家無外乎是要政治聯姻,消減盛昭手中權勢。
清河剛剛嫁進來盛太夫人就這樣削她的面子,她又何須給她面子,況且雲太妃這筆賬清河還算在盛家身上,現在倒好,她還沒做什麼,盛太夫人反而迫不及待的找她麻煩了。
清河一話噎住的不止段熙語,包括盛太夫人在內,這是她的寶貝孫子新婚第二日,她不能動怒。
盛太夫人身邊的王嬤嬤轉移話題:“太夫人時間不早了,趕緊敬茶吧。”
盛太夫人點點頭,王嬤嬤轉身指使丫鬟把茶水端上來,盛太夫人看了眼清河,心裡忽的明白過來,敢在宮門口不給她孫子面子的人,肯定是個不好惹的,經之前一事,原本決定好的敬茶計劃是要算了的。
王嬤嬤不知盛太夫人心中想法,指揮者丫鬟把準備好的墊子鋪在三人面前,清河低頭看了眼鋪在她面前的墊子,挑了挑眉,一臉不解的看盛太夫人:“太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盛太夫人已經想好說辭:“新人敬茶是要跪下來的,不過清河是大長公主,這個規矩肯定是要免得,這墊子不過是個擺設,不用在意。”
“那清河可就要謝謝太夫人了。只是清河站著敬茶,夫君卻跪下,這實在是於理不合。”
盛太夫人心裡嘀咕,原來你也知道於理不合,那你為什麼不推辭直接跪在墊子上,正好省了這於理不合。這是心裡話,自然不能當面說出,只是妻子不跪丈夫跪實在是說不過去,兩人要是都不跪唯獨段熙語跪下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正當盛太夫人心裡糾結,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時,一直不說話的盛昭忽然開口:“既然如此,熙語也不用跪了。”
盛太夫人聞言有點不喜,這新婚媳婦第一天不下跪這不是膈應人嗎,清河也就算了,她是大長公主,身份擺在這裡,段熙語不同,她不過是個小官女兒,憑什麼不跪。
不得不說,此時的盛太夫人鑽進了牛角尖,前一刻她對段熙語是百般愛憐,現在為了敬茶下跪之事對段熙語有點不喜。
段熙語是個活絡的,她一直跟在盛太夫人身邊,盛太夫人的心思她摸得還算是透徹,她看出盛太夫人為她也不用下跪之事感到不喜,也知自己不能與大長公主相比。
她如此安慰自己,她下跪敬茶說明她比清河更加名正言順,有什麼不願意的。而且她表現的乖巧,以後盛太夫人就會越喜歡她,何樂而不為呢。
心裡一段活動後,段熙語果斷言道:“熙語自然是不能和姐姐相比,熙語還是跪下來敬茶吧。”
段熙語這話說的乖巧,直說到盛太夫人的心底,聽著偎貼,從清河進來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的盛太夫人此時臉上露出笑容:“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孫媳婦。”
這話說的,好像清河不是她的孫媳一樣。
清河懶得與她如此計較,正正當當的敬完。
盛家是大族,分支很多,盛昭娶妻,大多數宗族人全都到場,整整一日,盛昭帶著清河與段熙語兩人在盛家宗族中轉了一圈,把兩人名字全都記在族譜上才算完事。
清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