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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語則在心裡吶喊說的漂亮,一個青樓女子有什麼資格讓自己的丈夫惦記。隨即她又想到她做了如此蠢事,還不知道盛昭事後會怎麼找她麻煩,早知如此,在之前就應該問問段姨媽再下決定。
盛昭對坐在一邊,想要當個隱形人的段熙語說:“看樣子表妹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閒了,居然和一個青樓女子攪合在一塊。自表妹有孕後祖母就一直在為表妹吃齋唸佛,希望表妹能為盛家生出個兒子。”
此話說的有點不大對勁,段熙語的後脊樑不禁冒出冷汗。
“祖母一個人孤苦伶仃了大半輩子,為了盛家做出不少的犧牲,祖母一人在那裡吃齋唸佛太過寂寞,正好表妹養胎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從明日起表妹就陪著祖母一塊唸經吧。”
段熙語的手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幸好身邊丫鬟反應機靈才沒有釀成大禍。
盛昭冷冷地看了眼昏倒過去的段熙語,轉身毫不猶豫的出去。芊芊望著盛昭遠去的背影,只覺得心裡冰涼一片,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在亂成一團的大廳中格外的突兀。
盛昭從段熙語那邊出來直接去了盛太夫人那邊,定國公府內院一直都是掌握在盛太夫人手中,段熙語那邊發生的事情盛太夫人老早就已經知道,為此她狠狠摔掉了她最喜歡的青花瓷茶杯。
“娶妻要娶賢,沒成親前熙語看上去樣樣都好,怎麼一成親就全都變了呢,這捏算吃醋的小家子氣到底是跟誰學來的。”
王嬤嬤使眼色要丫鬟收拾好地上碎掉的青花瓷杯全都退出去後,對盛太夫人道:“老祖宗莫氣,表小姐年紀還小不懂事。”
“年紀還小?”盛太夫人更氣,“都是快當孃的人了還年紀還小,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什麼事不懂。這天下女子能有幾個是可以吧丈夫牢牢抓在手心裡的,昭哥兒是什麼人,她又是個什麼東西,就憑她也想籠絡住昭哥兒,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柿霜進來道:“老祖宗國公爺來了。”
盛太夫人壓制心底火氣,等盛昭進來,盛昭坐在盛太夫人身邊後盛太夫人道:“熙語越來越不靠譜,看在她懷了盛家的孩子份上這次就放過她,外面的女人逢場作戲也就罷了,千萬別把她領到家裡來,回頭我找個法子將她打發了,這十個月你就別去熙語那邊,儘量往大長公主那邊去,熙語在大長公主之前懷孕大長公主沒說什麼我們也不能不做什麼表示。”
盛昭點頭,沒有發表什麼評論,盛太夫人心裡還是惱火段熙語的所作所為,一邊又對盛昭有點虧欠:“妻賢夫禍少,之前我簡直是瞎了眼了。”
芊芊滿懷希望的踏入定國公府的大門,滿心以為她從此以後會留在定國公府,留在盛昭身邊,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著他,從此她別人說起她的時候再也不是青樓裡的芊芊姑娘而是定國公盛昭的妾室,是他的紅顏知己。為了她,他不顧天下人的目光將她從怡紅樓裡接出來,給她他所有能給的榮華富貴。
這樣的幻想不過是一天時間就幻滅掉,更準確的說就在幾句話之間就已經幻滅,原來在盛昭的眼中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紅顏知己,她只是青樓裡的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不過是他逢場作戲的時的玩物,實際上她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她太傻了,居然會相信來青樓的人會有真心,他們怎麼可能會有真心呢,就算是有真心也不會落到她們的身上。所謂才子佳人的那些佳話不過是一些人自以為是的臆想罷了,都不是真的。
她失落著跟著盛太夫人派來的丫鬟走出內宅,這個宅子不屬於她,從今往後盛昭恐怕也不會再到怡紅樓去找她了,她失去了可以利用的價值,不知道老鴇會怎麼對她,對於未來,她已經放棄了希望。
帶路的丫鬟忽的停下來,齊齊的跪在地上,芊芊順其自然,膝蓋不由自主的彎曲,跪在青石板地面上。
她們的語氣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慌張:“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就是那個願意與表妹共為平妻的清河大長公主嗎?
她有心抬頭去看,又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後還是決定放棄,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天之驕女,從小出生皇家,她不過是在泥地裡長大的人,有什麼資格去看她,又有什麼資格與她相比。
清河繞過青牙,走到芊芊面前站定,俯視她的頭頂。
芊芊只看見紅色的裙襬散落在她面前的地面上,裙襬上的繡花格外的精緻,十分的好看。
“把頭抬起來。”
清河嗓音清冽,聽在芊芊的耳中莫名的有一種壓迫感,她猶豫一下把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