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因為之前大廚帶著人從後門衝出來打人,所以飯店裡也關門歇業了。
沙彌進了大廳,眉頭一皺,鼻子輕輕嗅了嗅。心道,這家好重的鬼氣!
沿著周圍的桌子走了一圈下來,停留在當中的一張飯桌前,將手掌整個按在桌面上,閉目凝思!
看那小喇嘛如此鄭重,夥計們連大氣也不敢喘。只有那大廚緊緊盯住沙彌的動作,不敢漏過任何的細節。只是那沙灘kù青年,隨手掏著耳朵,彷彿渾不在乎的樣子。
“施主,近日來你這店裡生意每況愈下。每日的客人也越來越少,即使來了,每餐也不超過十幾元。一日下來,除卻水電等huā銷,最多不捨折本錢。我說的可對?”沙彌閉著眼緩緩地道。
大廚聽了,連連點頭。
沙彌沒有睜眼,繼續道:“生意開始變差,是從上個月初五,也就是十二日之前開始的。書mí群2我說的可對?”
大廚閉著眼睛一算,上個月初五,按公曆算是十二月三號。是了,那天生意正好急轉直下,原本熱鬧的餐館大廳當天只有寥寥數人。想到此處,大廚當即又點了點頭,道:“大師所言不差,正是那天開始。”此時,沙彌的形象已經從小師父上升到大師的水準了!
“那天之前,可有人送你什麼東西,而你又直接擺放在大廳裡麼?”沙彌閉著眼睛繼續道。
大廚聽了,搖了搖頭。
彷彿能看得到大廚的動作,閉著眼的沙彌忽而開口道:“是極、是極,那天接受這東西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估計此時應當已經得了一場大病,正躺在家裡病chuáng上。”
眾人一怔,隨即思索起來。
大廚自言自語道:“最近請了病假的,只有小劉……”
忽而,一個夥計叫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小劉當班看店,當時有個人在下班之前送來一幅水墨畫,小劉以為是老闆買的,就收下了。而且當天就掛在了正廳裡。那天下班之前,我親眼見到他掛這幅畫來著。”
大廚,也就是飯店老闆一怔,道:“老子可不好這口,從來沒買過什麼水墨畫。”
說話的夥計臉一紅,道:“那天之後,小劉就病了,我也沒把這當回事,所以就沒告訴您。”
“大師,你看是不是就是這幅畫作怪?”大廚心中有些忐忑的道。
“就是它了。”沙彌猛的睜眼,目光掃去看著眾人背後的一面白牆,一副水墨山水掛在正廳當中,雖然化工不錯,年代也還久遠,但正廳裡突兀的出現這麼一幅畫,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說著屋子裡有點不對勁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多了這一幅畫啊!”老闆一副釋然的樣子。()——生活中其實很多細節上的東西,往往讓人視而不見,就像是家裡牆上多了一副掛鐘,你每天都要看時間,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到它的存在。這在佛家有一個說法,叫做“障”。
沙彌徑直走到畫前,上下打量一番,忽而笑道:“黴運之鬼,竟然能猖獗到這般地步,卻是可怪。‘倒黴鬼’,還不顯形麼?”
沒有動靜,還是沒有動靜。夥計們瞪大了眼睛,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變化。
沙彌眉頭緊緊一皺,有些生氣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隨即左手一張,指捏蓮huā,一記“大手印”衝著古畫打出。
空氣中只聽得嗤嗤作響,一股焦臭自那幅畫上飄散而出,繼而“忽”的一聲,一股火苗瞬間燃起,眨眼之間就將整幅畫點燃。
那飯店老闆和一眾夥計哪裡見過這般詭異情景,就自愛眾人驚愕同時。就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掛著那畫的地方突然騰起一股黑煙,黑煙之中隱隱可見幾個骷髏的情狀,正張牙舞爪的向那飯店老闆衝去。那大廚眼見得這般厲害,幾乎嚇得小便失禁,腳一軟便倒在頂上,幾個夥計更是大聲呼喊出來,四散而逃。
小喇嘛怒氣更生,左手一翻,大喝道:“邪物,休得猖狂!”頓時,手掌之上泛起一陣金光,隨手拍出。頓時,一個兩米左右的巨大的金sè佛手忽的衝了出去,佛手中央,清晰地顯出一個金光四shè的“?”字標記,一股浩然正氣壓向那股黑煙。所過之處,將周圍的桌椅板凳震得粉碎,再也看不出本來面目。那黑煙似乎意識到這佛手印的厲害,驚恐的向旁邊一撤,衝向站在一旁的那年輕人。
小喇嘛暗道不好,巨大的金sè佛掌,眼見得就要砸在那大廚身上。小喇嘛心下惶急,這一下要是砸的實了,這人莫說留下全屍,怕是一滴血都剩不下。佛家講濟世救人,這下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