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輕度腦震盪,幸好沒有什麼大的傷害。”張媽媽安慰道,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陶陶身上,又讓陶陶坐在對邊的空床上,繼續給張澤換藥。許久後無奈地嘆了聲氣,“陶陶,其實小澤他一直在為當年推到你的事自責,或許你不記得了,但那孩子卻一直愧疚著。”
“阿姨,我來吧。”陶陶下床走到張媽媽身邊輕聲道,淚水已隱去。
張媽媽猶豫了一下,見到陶陶眼裡含著堅定,便將棉籤遞了過去,“也好,待會阿姨要去一趟警察局,你能照看一下他嗎?”
“好,阿姨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沾著藥水輕輕幫張澤臉上藥的手有些顫抖,一遍一遍地塗抹著,想起了自己當時被晉鵬打的那一巴掌後張澤的疼惜眼神,眼淚又湧了出來。停了片刻,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他胸口的紗布,映入眼睛的是觸目驚心的烏紫,手禁不住撫上,但又馬上縮回,深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張澤,”陶陶開口苦澀地低聲叫著,“你別嚇我。”
初次牽手的青澀懵懂,月下表白的迷糊心動,每次親近的甜蜜,還有第一次與他同床共枕的心跳……在不知不覺中,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滲入了她的生活,她的生命,她已不知不覺在他一往的主動中享受、淪陷,如果現在突然失去這個已變成重要的人,陶陶不敢想象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等你醒來,如果你還要我,”陶陶輕撫著那英氣的眉眼,靜靜地看著從未如此安靜呆在她身邊的人,苦澀地笑道,“我會學著主動一些,不會再不讓你獨自一人承擔回憶的痛苦。”
等陶陶才不多替張澤上好藥時,張爸爸推開了門,見到陶陶眼紅紅地坐在床沿上,無奈嘆了聲提著她的鞋走了進去:“我剛剛聽說了今天有出車禍的傷員送來醫院便想來看一下是不是,沒想到你卻先到一步了。”
“爸,他真的沒事嗎,怎麼還不醒?”陶陶窩在父親的懷裡悲傷到。
“我已經問你張伯伯拿診斷來看過了,沒什麼大問題,今晚應該就會醒,別擔心,”陶爸爸拍拍她的頭,“待會警察會來做筆錄,快回去收拾一下。”
“好。”
晚上在陶爸爸的陪同下回到家,一入門陶媽媽便迎了上來:“回來了,餓了吧,快洗手吃飯。”
吃飯期間三人都沒有話,陶媽媽見閨女魂不守舍的模樣心疼得緊,但又不知說些什麼安慰她,每每欲言又止。吃完飯又幫陶媽媽刷完碗,回到房間沒有開燈,坐在床上又一陣靜寂。做筆錄時警察告訴她,綁架她的體育委和孫子睿已經歸案,但拒不承認是受人指使,至於張澤那邊的肇事司機已經逃逸,暫不確定這兩起案件是不是同一人指使所為。
陶陶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