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張澤一邊親吻著女孩的眼瞼一邊不斷懊悔地輕聲道,“陶陶,原諒我當時沒來得及救你……”
陶陶心中一怔,抬頭眼裡帶著痛楚:“別說了……”
“陶陶,讓我解釋好嗎?”平常沉著冷靜地張澤已不見,有些激動地臉上同樣寫著痛苦:“當時我恨不得衝過去將他們千刀萬剮,可是當我看見他們拿著到後,我怕他們會傷到你,我當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轉身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恨自己為什麼救不了你,……”
陶陶卻是欣喜的哭起來,原來多天的擔心和痛苦似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神經突然一下全都鬆軟下來,陶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能越哭越厲害。
“陶陶,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但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一句話,道出了所有委屈,後者聞言則是當場愣住,隨後緊緊摟住陶陶,喉嚨發緊,紅著眼圈心疼萬分的說道:“怎麼會,我怎麼會不要你……”
安心,溫暖,又回到了身邊,陶陶輕輕地抽吸著,慢慢平復著心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會在上島出事?”
“那天上午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發了個短訊,說是在城北的公園等我,我記得你說的是下午才去拿回手機……”張澤臉色凝重的說道,“我也是想確定一下你的安全,打了個手機卻是關機狀態,聯想了你同學會的事,我便覺得裡面肯定有問題。”
“嗯。”陶陶已經恢復過來,撐起身子離開了張澤的懷,“不說了,我幫你上藥吧。”
“好。”張澤終於有了笑意,躺下任她擺佈。
“陶陶。”半晌後張澤緩緩開口。
“嗯?”替他擦好藥,扣好釦子,臉紅紅地抬頭。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以前的事?”張澤撫著她耳邊的碎髮,輕聲說道。
“嗯,你媽媽都告訴我了,”陶陶疑惑道:“可是就算是小時候你把我推倒了,也不用自責這麼久啊。”
“有些事我媽也不知道,”張澤笑得有些苦澀:“在小學的時候我是學校足球隊的,也去過你的小學比賽,故意讓人把你叫到足球場,用足球傷了你,後來你在醫院躺了一天,還放出了謠言,說你爸爸是殺人兇手……”
“小學?”陶陶蹙眉想了半天,“我不記得了。”
“所以有時我才氣你,明明讓我後悔萬分懂的事,你卻忘得一乾二淨,”張澤狠狠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聲道:“高中時你也沒認出我,我真的氣惱了,可見你從來都沒把我記住,我卻愧疚了八年。”
“以後就不會忘了,張澤,”陶陶摟住張澤的脖子親暱地用額頭抵著他的,“從前我不管,你也別記著了好嗎?”
“嗯。”驚訝著她的答案,卻是意料之間的溫暖,溼潤了眼眶,用沒受傷的左手緊緊摟住她,感受著心結解開後第一次片刻的溫馨。
……
三月初春,A大開學快一個月了,冬天的氣息早已散去,整座城市生機勃勃。陶陶穿著薄外套捧著書慢慢地走著,想著昨晚的夢,心裡毛毛的。自從過年時發生那件讓人心有餘悸的事情,陶陶每夜都睡的不安穩,尤其讓她擔心地是,晉鵬到現在還沒找到。
一輛腳踏車迎面駛來,陶陶定眼看認出來人是謝奕鳴。謝奕鳴見是陶陶,到她身邊時停了下來:“嗨,去哪?”
“嗨!”陶陶笑笑,“去上選修課,學長是要出去嗎?”
“宿舍斷糧了,約了美清去買吃的,需要捎帶什麼嗎?”謝奕鳴甩了甩剛洗的頭髮,“張澤今天似乎很閒,傍晚叫上雅南一起去下館子怎麼樣?”
“好啊,”陶陶莞爾,“也叫上唐學長他們吧,很久沒見了,上次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們呢。”
“OK,那我先走了,傍晚手機聯絡,”謝奕鳴看了看手錶,腳踏上踏板,“你也快點走,時間不多了。”
“好。”陶陶點點頭,目送他遠去才吸了口氣大步向教學樓走去。剛走到教室想上廁所,在廁所門口碰到了和她選一樣選修的宣傳委,果真應了那句冤家路窄,陶陶低低嘆息了聲。
從上個學期晉鵬去了美國,一些責任與事物很自然就落到了陶陶身上,這個學期一開學,張澤就開班會重選了班長,但是陶陶也沒料到,最後被推選出來的是跟晉鵬走得比較近的甲男,這讓參加競選的宣傳委很不服氣,直接把原因指向陶陶。
“呦,您那麼忙還親自上廁所啊?”宣傳委站在廁所門口扯著嘴譏諷道。
“……”陶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