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場的。”
小葛就是之前送泉源父親回來的醫生。他的祖家好幾代是陳家的族醫;到現在他也繼承了祖輩的中醫家學,陳家人有什麼病痛都會先把他找來諮詢一番。
陳毓清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年輕的時候一心撲在家族事業上,終於遇見了泉源的母親,在情感上開竅的時候已經將近而立之年了。兩個人交往了幾年,當泉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降生的時候他已經四十多了。如今泉源二十八歲,陳毓清已經虛齡七十,多少也有點人老倔強,頑童習氣的感覺。這種性格上的改變在大他幾歲的老哥哥面前更加明顯。
反正泉源以前是沒有見過父親這個樣子的。聽說父親從年輕時就十分成熟穩重,就連他神情最為溫柔的時候,也能夠從他因為總是皺眉而留下紋路的眉間看見他的堅毅與他時時肩負的責任。——那顯露的又不是重擔所帶來的疲憊,而是一種不留情面的殺伐果斷。
泉源的父親陳毓清是個很容易就能夠令人服從的人,與此相襯的就是他對別人強烈的控制慾。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
這樣的父親在大伯面前耍賴吵鬧,甚至賭氣不說話,令泉源覺得有些新奇。
不知道為什麼,在父親叫她回家之後心底隱隱升上的牴觸與戒備就那樣消融了。這棟宅邸帶給她